一根枯枝在江面上顺流而下,枯枝上站着一位白衣公子,玉笛横在唇间,一曲高亢大气的将军令听的人热血沸腾。
“以笛代鼓,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可否上船饮酒一杯?”楚朝烈眼神欢喜,他最喜结交江湖豪杰,白衣公子无论是一苇渡江的本领,还是音乐上的造诣都让人惊叹,他自认为轻功不弱,但是和白衣公子一比,顿时差了几分。诸葛神捕为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恢复正常,没有说什么。
一圈涟漪在枯枝下荡漾开来,白衣公子已经腾空而起,轻飘飘落在甲板上,长衫飘忽,潇洒风流,抱着玉笛对着楚朝烈和诸葛神捕行了一礼:“谈烽秦见过两位。”
“在下楚朝烈!”
“诸葛!”
诸葛神捕和楚朝烈同时还礼,诸葛神捕略带奇怪地道:“谈兄似乎并非中原人士?”
“诸葛兄明鉴,小弟来自西垂!”谈烽秦回答道。
“自古西垂出豪杰,我一直是不信的,但是见到谈兄风仪如此,我信了。”楚朝烈道。
“楚兄过奖了。”谈烽秦谦虚地道:“小弟出门之时,家父曾告诫小弟,中原地大物博,人才辈出,小弟一路游玩,果然见到无数江湖豪杰,今日有遇见诸葛兄与楚兄,当真不胜欢喜。”
“船老大拿酒来。我与谈兄一见如故,定要喝三大杯。”楚朝烈迫不及待。
谈烽秦却拦住了船老大,他自古拿出了炉子茶具茶叶,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当品茶,此乃白毛尖,小弟亲手种下与采摘下来的,虽然比不得中原名茶,但是回甘悠远,别有一番滋味,还请楚兄与诸葛兄鉴赏。”
“谈兄雅人,我等敢不奉陪!”楚朝烈对谈烽秦的印象更加的好了,谈烽秦看出了他与诸葛神捕有伤在身,不宜喝酒,才提出以茶代酒,心思细腻,且不留痕迹照顾了他们两个的面子,只有江湖老前辈才能如此面面俱到。
谈烽秦手指一点,木炭便燃起来了,茶炉很快烧的通红,就在这时,谈烽秦右手朝着三江河一抓,一团河水被抓了上来,放入茶炉时候,水已经变成了冰块,冰块与烧红的茶炉接触,嗤的一声,冒出大量的白烟。
“这是为何?”楚朝烈从未见过如此烧茶的方式。
“西垂天气,白日炎热,夜间寒冷,因此,白毛尖必须先热壶,再以镇以冰块,方能激发白毛尖的全部味道,小弟也是摸索了很久才算懂的白毛尖的喝法。”谈烽秦解释。
“长见识了。”楚朝烈道。
泡茶是静心,楚朝烈和诸葛神捕看着谈烽秦悠然自得的动作,一颗心也跟着平静下来,无悲无喜,仿佛世间没什么事情能令他们生气或者愤怒。
“两位兄台请!这是雨前白毛尖,入口有些苦。”谈烽秦提起茶壶随意斟茶,两股嫩黄色的水柱精准地落入楚朝烈和诸葛神捕面前的茶杯,当水柱消失,茶水恰好满杯,不多一滴不少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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