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行事作风,要嘛不出手,只要出手,就不会给我们留任何活路。
这样的老贼,只适合让老天把他活活的老死,实在是不适合用其余的手段干掉他。”
狄仁杰思考了一会,终究还是怂了,说出来了三人心中一直想说,却不怎么愿意说出来的话。
温柔舔一舔发干的嘴唇道:“示好的话,还是从苏公,梁公他们开始比较好,这样好看一些,直接开始帮助英公,有些丢人啊。”
云初叹口气道:‘怎么才能让英公觉得我们对他没有恶意呢……”
话说到这里,云初勐地拍了桌子一把道:“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能感到身上散发出来的猥琐味道。”
温柔跟着拍了桌子一把,指着云初道:“英公大寿就在眼前,你就不要去了,派你儿子带着你的亲笔信去,礼物准备的厚实一些。”
云初无奈的道:“更加猥琐了。”
狄仁杰道:“你武艺高强,能在五百个甲士手中逃出生天?”
云初摇摇头。
“莫说五百个甲士,以英公府里甲士的素质,我能从十个甲士的围攻中逃命,已经算我运气好了。
如果配上火器,我绝对是十死无生。”
“那就是了,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干呢,绝对不能跟他这种行将就木的老贼一般见识。”
“也是,不管怎么说,英公也是住在长安城里的人,就算是我们长安人,长安事,长安毕。
我这就去寻找李敬玄一起商讨一下如何平息这件事,你快快回家筹备礼物去吧。
最好让李思带着云瑾一起去,这样,英公就没办法拒绝了。”
这还是云初第一次从温柔,狄仁杰两人脸上看到惊惶这种表情,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大唐土着,对于英公李绩是啥人,了解的更加清楚一些。
怎么办?
能打过的时候,自然要痛打落水狗。
能打平的时候,自然要针锋相对。
打不过的时候,自然要示弱,因为打不过就是打不过,隐瞒不过去,也不能假装可以打过,那样的话,就是在找死。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觉,否则,太宗皇帝就不会在渭水边上杀白马跟突厥的颉利可汗盟誓为兄弟之邦。
越王勾践也不会专门跑去给吴王夫差品尝粪便了。
之前,英公李绩弄了一头牛,来警告一下云初,甚至还在警告薛仁贵,虽然那头牛被太子送给十六卫的大军喝汤了,警告依旧是有效的。
傍晚时分,云初回到家将三人商讨的结果跟虞修容说了,虞修容思考了良久之后道:“既然已经是拉下颜面要去服软了,夫君的这张脸也就没必要要了。
李思去,会让英公觉得您在用皇权压制他,云瑾去,会让英公觉得你在小看他,您明明在长安,自己不去,却打发两个小的,是何道理呢?
妾身会准备一份丰厚的贺礼,最好由夫君带着李思跟云瑾,云锦,温欢,狄光嗣一起去贺寿,如此才有低头认错的场面。”
云初咬着牙道:“太羞耻了……另外,你也别拿韩信受胯下之辱的事情来劝我。”
虞修容微微叹息一声道:“这些年来,妾身一直看着呢,夫君这一路走来顺风顺水的,就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如今,也该受一次挫折了。
英公年迈,手段深不可测,与这样的老人硬抗其实是非常不理智的。
您与英公最大的分歧,其实就在于徐敬业身上,英公舔犊情深想要帮助徐敬业,夫君,不想让徐敬业成长成一头恶龙,想要时时制衡他。
其实啊,在妾身看来,一百个徐敬业也没有即将入土的英公可怕。
放任他徐敬业发展几年,难道说,这个徐敬业就能逃出夫君的手心去?”
云初脸色慢慢平复下来,轻声道:“只要我想杀徐敬业,他就一定会死。”
虞修容笑道:“我夫君本就是大唐新一代中的佼佼者,放眼天下,能与夫君比肩者有几人呢?
在妾身看来,薛仁贵不过是一介武夫,裴行俭不过是一介官迷,与夫君比,相去甚远。
过得几日,夫君携李思,云瑾以及家中一干孩儿去给英公祝寿,有夫君威势所在,除过英公无人敢给夫君脸色看,有李思在,勋贵们也不敢说什么风凉话,再领上几个孩子,场面一定会变得活泼。
夫君尽管去,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