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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看来韩渝是来学开船的。
事实上他不只是要学开船,也要学习公安业务。
海上旅客流动性大、成份较复杂,海运公安局所属的各客轮乘警队每年都能从旅客中查获一批逃犯、盗窃犯甚至走私犯。
今年堵截流窜犯罪分子成果显著,一月份,长生轮乘警队抓获盗窃胺山钢铁公司价值十四万元钢材特大案件的首犯;长柏轮乘警队抓获福洲市特大抢劫案的主犯。
三月份,长锦轮乘警队抓获三名在阳沈劫车后外逃的重大案犯;
四月,长河轮乘警队查获两名首都公安局通缉的重大抢劫犯罪团伙主犯……
长绣轮从一月份到现在,已查获两名逃犯,抓获六个盗窃犯,查获收缴手枪一把,子弹十二发,各类管制刀具二十几把。
夜幕降临,旅客们看完日落,吃完晚饭,餐厅改为录像厅,好多人买票去看录像。
今晚放的是《007》,韩渝早就看过,自然不会再看,做完水手长交代的工作,跟往常一样开始秘密巡查。
他穿得是工作服,在所有人看来只是一个小水手,不会特别留意。
乘警小队的几个哥哥定人、定时间、定舱位,正按照肖特派的要求盘查可疑人员。
而他的任务是不动声色观察,看有没有人跟乘警“捉迷藏”。如果有人躲着乘警,那么那个人肯定有问题!
事实上“便衣”不只是他一个,肖特派和乘警小队的副队长彭哥也在悄悄察言观色。
特等舱有四个房间,两个房间是大床房,两个房间是两张单人床,一共八个旅客。
一等舱六个房间,每个房间两张床,共十二个旅客。
二等舱十四个房间,上下铺,共五十六个旅客。
三等舱十六个房间,每个房间六张床,上下铺,共九十六个旅客。
三等以上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有淋浴,并且淋浴的出水量很大,洗澡很舒服。
能住三等以上房间的旅客,要么是具有一定级别的领导,要么是大公司大企业的董事长、总经理,要么是外宾,正常情况下不需要去盘查。
四等舱比较复杂,共四十六个房间,位于甲板下一层,靠近船头十二个房间较小,其中四个是四张床,八个是六张床,其余都是八张床,上下铺,共三百三十六个旅客。
五等舱共前后两个大房间,位于甲板下两层,一个房间七十六个旅客,一个房间一百一十四个旅客,都是上下铺。
散席的情况最复杂,因为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席位。
买散席票的旅客上船之后领一张席子,甲板和甲板以下随便躺,走道里、楼梯上,全是人,并且数量很多,今天光散席旅客就有九百多个。
韩渝生怕踩着一个抱孩子的散席旅客,扶着舱壁见缝插针寻找下脚的地方,刚走到拐弯处,就见乘警伍哥在前头提醒:“船上不是岸上,就算在岸上消防安全也很重要,携带了危险品的同志请主动报告。”
“同志,这是什么。”
“水啊,刚在前面灌的。”
伍哥伸手摸了摸一个中年旅客的包,仔细看了看,又俯身闻了闻,随即抬头道:“麻烦你打开包让我看看。”
旅客不耐烦地说:“同志,不骗你,真是水,水有什么好看的。”
“既然是水,有什么不能看的,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这个小同志也真是的,地方这么小,坐都坐不下,把包翻的乱七八糟让我怎么收拾。”
“快点打开,我等会儿帮你收拾。”
中年旅客没办法,只能在众目睽睽下打开旅行包。
伍哥取出俯身翻找出两个装有液体的瓶子,又翻出一个铁罐,冷冷地问:“这是水吗?”
中年旅客低下头,不敢吱声。
原来是两瓶松香水和一罐油漆,加起来大约有三四公斤,这属于易燃物品,居然被带上了船。
伍哥示意中年旅客提上旅行包,带着中年旅客去乘警室接受处理。
别人的旅客议论纷纷,有人觉得算不上多大事,有的认为很危险,把松香水带上船就是安全隐患,应该处罚。
韩渝则暗暗感慨光学理论不够,要结合实践,之前只知道查禁危险物品要遵循“六字工作法”。
也就是一讲(宣传)、二摸(摸规律特点)、三看(观察)、四嗅(气味)、五查(在摸、看、嗅的基础上有重点的检查)、六处(按有关法规处理)。
之前觉得像是喊口号,现在想想前辈们总结的工作方法是值得学习的,伍哥刚才就是这么做的,并且成功查获了中年旅客藏在包里的危险品。
再想到肖特派教过在巡舱防范中要突出“查、讲、看”,才能达到加强防范偷盗、保障客货运安全的目的,而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看”,赶紧定定心神继续往前走。
结果刚走到甲板下面,就听见一个旅客急切地说:“刚才吃饭时还在的,不然也没钱买饭!”
“同志,先别急,你再找找。”
“没有,我身上就这两个口袋。”
“打开包找找,看看钱包有没有放在包里。”乘警老金提醒道。
旅客蹲下身,一边翻找一边苦着脸道:“不可能在包里,我上船之后就没打开过包。”
老金追问道:“从餐厅出来你去过哪些地方。”
“去船头吹了会儿海风,然后就回来了,没去别的地方。”
“回来之后你就坐在这儿的?”
“嗯,没去别的地方。”
“同志们,麻烦让一让,都看看脚下,看看有没有钱包。”
“我这儿没有!”
“我这儿也没有。”
……
钱包丢了,算不上大案,但对失主来说这是天大的事。
老金环顾了下四周,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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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示意旅客站起身,再次看了看他的裤兜,确认没有被刀片划破,提醒道:“你再想想,从餐厅出来之后有没有买过别的东西,有没有用过钱。”
旅客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挠着脖子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