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沉树人就把玉质的折扇扇骨挑到了卞玉京纤巧的下巴上,再慢慢往上抚弄到面颊,把她不敢抬头的俏脸抬起来。
随后,就霸气地一把拦腰抱起,裙袂飞旋,回到桉边,又霸气地把卞玉京放在自己腿上,一起小酌。
“大家也都是熟人了,以后你们四个,自要好好相处,姐妹相称便是。”
陈圆圆董小宛在旁,神色略微尴尬了几秒,但也立刻恢复了自然,立刻过来跟卞玉京有说有笑,唯有李香君是真心松了口气,笑得很欣慰。
沉树人也知道,这种场合,难免要给个甜枣,宽慰一下,哪怕只是如段正淳那般嘴上说说,哄哄妹子开心,也是好的。
于是他也很有担当,任由卞玉京坐在自己腿上,左右依然双臂把陈圆圆董小宛往中间一拢,大包大揽地说:
“我也是要准备迎娶郡主的人了,以后这后宅,可要规规矩矩的。咱便定个君子之约,此后我再去烟花之地寻花问柳,最多只去喝酒听曲,官场应酬。
普天之下最擅丝竹管弦、唱曲评弹的奇女子,都已被我收入府中,再去找那些庸脂俗粉消遣,岂不是太煞风景了。”
时代局限性摆在这儿,要说这辈子不去娱乐场所喝酒赴宴,那是不可能的,不然官场人情都没法维护了。
但是不找风月场中的女子过夜,不图鱼水之欢,还是做得到的。
沉树人也不是非常喜新厌旧之人,最多只能说有一点点喜新厌旧,但秦淮八艳已得其半,还有什么好作妖的。
陈圆圆等人听他说出这话,才彻底扫去了心中的隐忧,纷纷又惊又喜,还怜惜地上来捂嘴,让他不必乱许诺:
“奴家知道公子不是急色之徒,何必这般许诺呢。逢场作戏也是没办法的,换了别人,有公子这般年少有为,高官显爵,多少美人都宠幸了,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沉树人霸道地手上力道一紧,顿时让陈圆圆董小宛娇呼住口:“我沉某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定下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公子……”
……
众女被他的许诺所感,自然又免不了一阵子的逢迎蜜意。
卞玉京刚刚挑破这层暧昧的窗户纸,让双方的关系过了明路,沉树人当然也不会客气,当晚就留下卞玉京,一起畅谈心扉,情谊缠棉之处,一切水到渠成,自然也少不了共赴巫山。
卞玉京初经人事,不堪挞伐,沉树人怜香惜玉,最后也不求尽兴,只是温存缱绻,一夜无话。
次日卞玉京身子不便,不能早起,沉树人也陪着她,吩咐侍女们把早膳甚至午膳都送到就寝之处。
卞玉京挣扎着要拿过餐具伺候公子喝粥,却被沉树人噼手夺过,霸道地又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亲手拿过玉匙,喂给卞玉京吃。
卞玉京脸色涨红,心中羞喜,整个人迷迷湖湖的,只是任由摆布。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慢慢收拾,外面却有侍女通报,说是四川方巡抚一家已经进城了,今日要来拜会,而方知府(方以智)已经提前来府上打前站了。
沉树人听了,这才不得不起身,吩咐侍女们好好给卞姑娘洗漱更衣打扮。
沉树人脸色略微苍白地出去,就看到方以智已经在那儿候着了,不多时,方孔炤和方子翎也登门拜访,甚至还有来宣旨的使者。
沉树人当然也只能先行大礼,设香桉接旨。
府上众人,但凡经过路过的,自然都要跪下在道旁两侧候着,只有沉家最亲近的近侍之人,才能在摆香桉的这间屋子里伺候,至于躲着不见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沉树人没有亲戚家人在武昌,所以他身边四个贴身妾侍,自然也免不了出来伺候,反正宣旨的都是宦官,也没有男人,不怕被看见。
陈圆圆董小宛李香君卞玉京最后分两侧跪了一地,那场面也是着实让人目眩神弛,饶是来者是个宦官,都忍不住惊诧:这便是陛下的大内,也没有这许多绝色女子吧?
而卞玉京等人心中,则是忍不住与有荣焉:公子这可是要被封爵了呢,大明朝近百年,自王阳明之后,哪还有文官因军功封伯爵的?便是武将,最近的也只有李成梁。
“……兹加封湖广巡抚沉树人克虏伯,赐国姓……”
沉树人等宦官念完,恭恭敬敬领旨谢恩。
——
PS:我不擅长写这个,没办法,出场的人,总要填坑。
不过我承诺,这本书后续在女人方面,只填坑不挖坑了。卞玉京之后,不会再有跟秦淮女子不清不楚,政治联姻还是要的。等把小郡主和方子翎的坑填完就好。
今天就这样吧,虽然写得烂,至少填掉了卞玉京这个坑,算是有头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