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大姑娘坐上马车,随身的行李只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箱,母女两个眼泪汪汪的被马车从后门拉出了侯府。
何氏在不断轻声安慰着大姑娘:“没事,侯府现在不安全,京城也不太平,离开是正确的。娘已经备好了足够的银钱,我们去江南投奔你大哥和舅舅,有这些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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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钱傍身,纵使我们日子在江南过活,也能做到富甲一方。”
大姑娘扑倒何氏怀里:“娘,我好恨,我舍不得啊!”
想她堂堂侯府大姑娘,竟然像个落水狗一般被杀父仇人吓得,弃家逃跑,说出去简直就是笑话。
何氏轻拍大姑娘的肩膀:“不必难过,凡事等见了你大哥再说!”
她儿子可是正经的世子,等见到儿子后,她定要将事情同儿子说的清清楚楚,让儿子为他爹报仇。
车上的两个人,一个低声痛哭,似乎是要将自己的痛与恨都哭出来。
另一个则是心痛的哄,只想让女儿重新展颜。
可她们没发现的是,这马车在侯府门口绕了一圈,却又将她们两个从侯府正门又拉了回来。
发现马车停了,何氏微微掀起车帘:“发生何事...”
何氏的话音未落,便见一只手从车窗伸了进来,一把抓住何氏的衣领将人拽了出去。
见何氏嗖的一声从车窗处消失了,大姑娘被吓得瞠目结舌:“母母母亲!”
许言之惨死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大姑娘眼前。
大姑娘吓得尖叫一声,当即钻出车门去推那坐在车辕上车夫的后背:“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还没等车夫回话,大姑娘便觉得眼前一黑,而她耳边则是再次传来靳青那犹如恶魔的低音:“既然舍不得走,就别走了!”
大姑娘:“!!”我刚刚只是在矫情,你让我滚吧!
何氏与大姑娘都被靳青丢进了柴房。
在这里,她们看见了二太太李氏,许家三兄弟的妾侍通房,还有许君之外室生的那几个孩子...
这些通房妾侍们稍微有点良心的,还知道带上自己的孩子一同跑路,冷血些的则是独自出现在这。
最让何氏惊讶的是,她竟然在墙角看见了呢一直超脱于世俗之外的老夫人,与永远对人颐指气使的太夫人。
何氏:“...”这两个老太婆不是说自己心情不佳,近日不见任何人么,可现在为何会出现在柴房中。
看这两人头发的出油量,她们应该在柴房里呆了不止五天了吧!
柴房中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麻木,在她们被丢进来之前,他们的随身财物便都被靳青收缴了。
搞清楚状况后,何氏脸上流出怨愤的恨毒:这瑞仪去和了一次亲当真是长进了。
她就说她们用靳青嫁妆换钱的事,虽说隐秘,可世上却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原本她以为是瑞仪傻,根本没想到这些东西都是瑞仪自己的。
可现在想想,傻得人明显是她。
这瑞仪明显是在利用她们去将嫁妆换成钱,她们担惊受怕承受着外人嘲笑,可真正得到好处的却是瑞仪。
想清楚的何氏,恨得眼圈发红:这个恶妇怎么就不死在外面。
这些年,若不是她精心打理瑞仪的嫁妆,那些嫁妆老早就被宜昌侯府的米虫们败坏光了。
再怎么说,那些嫁妆也应该有她一份,她只是要拿回自己应得的,可瑞仪现在这么做又算什么,过河拆桥么!
靳青不知道什么桥不桥的,发现这宜昌侯府的人齐了之后,靳青将他们身上搜了个干干净净,之后便将这一大家子人都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