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院墙脚下,也没有看到什么异状。
柴素锦不由皱了皱眉,听错了?或是谁家的猫狗?
不对!
声音太大,猫狗可弄不出那么大的动静!
“是谁?”她冷冷的对着灯笼照不到的地方低喝一声。
回应她的,只有凄然冰冷的夜风。
她皱着眉头正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几步开外的花丛里,却是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柴素锦立时回转身,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拨开花丛,将灯笼又往花丛中靠近几分。
心头压下的恐惧感,却在看清眼前景象之时,瞬间翻涌上来。她手臂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花丛里竟躺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散乱的头发半遮了满是血污的脸。
“喂,你是人是鬼?”柴素锦将灯笼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可那男子却并不答话,甚至一动不动。
死了?
柴素锦抬头四下看了一眼,手里的灯笼照不了很远,四下尽是凄迷暗沉的夜色,夜风清冷的拂过耳畔,吹动正房门外的白幡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萧索阴森。
她深吸一口气,凝眉上前,在男子身边半蹲下来,伸手往男子鼻息处探去。
突然间,男子猛地睁开眼来,手快如闪电一般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柴素锦险些惊呼出声。
男子看她一眼后,却又倏尔闭目,昏了过去。
原来,没死。
男子的手还紧紧钳在她的手腕上,手指苍劲有力,手心灼热发烫。两人离得很近,她能听出男子气息紊乱,身受内伤。
她放下灯笼用未被男子握住的手腕搭在男子脉门之上,眯眼诊脉。
依脉象看,男子身怀武艺,只是伤势颇重,性命垂危。
此人不知底细,来路不明。救,还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