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庸沉默良久,看着窗外,惨然一笑:“是谁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代表着皇权!”
不等辛卓说话,又道:“老夫一介武夫,只知武学,你祖母女流之辈,终归都是少了些大局观和手腕,不太懂政事,便是姜家这个庞然大物,也做不了平衡!
如果是你祖父或者你父亲大伯、叔叔他们在,这朝廷上下又有哪个敢如此欺辱姜家?
就说你父亲吧,当年与朝廷各方你来我往,交手无数次,始终不败,便是皇帝也无可奈何,不能动姜家分毫,姜氏子弟桀骜不驯,横行霸道,又有何人敢惹?”
说完长叹一声,眼中满是追忆。
“他们总归是不在了!”辛卓活动一下子身子。
“是啊,咳咳……”姜庸又重重的咳嗽起来。
“叔祖,勿动,我替你看看吧。”
辛卓不由分说握住姜庸的脉搏,一点真气,沿着他的脉路,辗转钻入。
姜庸本能的想要挥退他,随即又放松下来,惊奇道:“你真懂医术?”
“懂!”
辛卓点头,示意他安心,稍一琢磨,连拍他的二十三处穴窍,然后摊开银针布帛。
这位叔祖真气紊乱、体内淤伤更重,经脉断了一半,但“xxxx”医治不难!
姜庸眼中惊异之色更重,失声道:“三甲太乙拍穴法,上古法门,你小子竟在哪里学来的如此精妙医术?”
辛卓没说话,只是两指翻动,银针自行飞出,钻入姜庸的各处经络奇脉处。
姜庸只觉身体酸麻,暖流流动,彻底震惊了:“太玄结脉法?水云流开脉法?青囊同行走?全是太古医术!这便是找遍大周也没几个!你小子……当初故意骗老夫?”
说完,双眼散发着夺目的精光!之前还垂死挣扎,如今充满了希望。
辛卓不太懂他的说法,“xxxx”没名字。
随着银针不断入经,加之用真气替他行云周天,姜庸的肌肤表面流出一丝丝乌黑的血气,浑身散发着渺渺烟气。
“妙啊!这法门无需多久,经脉可尽复!生机更盛!好小子!你若能把老夫治出根,老夫便是冲击矩阵山、破境地仙也有几分把握!到时有老夫震慑,何人敢动我姜家?好小子!有出息!”
姜庸一叠声的夸赞,声音已然颤抖,甚至有些飘飘然。
“你的身体不难医治!可惜,我娘的毒蛊,我却无法救治!”
辛卓手上不停,声音有些萎靡不振,也许缺什么就向往什么,他对什么都可以不顾,唯独母亲二字,实在令他牵肠挂肚。
姜庸冷静下来,叹了口气:“当年姜家大乱,你娘被人袭击,可能怕的就是姜九巍搅局,以她的手腕,若不是醉心武学,姜家稳如泰山,可惜……”
“为何会这么突然?”
辛卓打断,说道:“说实话,姜家现在这个局势,我一下子不太能接受。”
姜庸沉默了好一会,再次一叹:“其实一点都不突然,叔祖说了你别往心里去!如果你没有回来,或者没有闯出那般名堂,甚至比你爹当年更出色,引起了他们的恐慌,此事不至于如此。
既然你已经在了,那么一切都刚刚好,你娘的身体,朝中或者太平宫心向朝廷之人,已然算到了她的爆发时机。
而前些日子,神策军和北疆十八边军的相关人物被有心人利用,刺杀与你,其中手足轻重的大人物被诛九族,这便引起了两军的仇怨。
边军被仇恨蒙蔽,故意放开了对西域西北和东南各国的震慑,再随意释放一些信号,西域十三国联军为了夺回西秦军占领的西河九水走廊和三千里马原,自然会迅速偷袭,导致西秦军三面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