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左天成与尚师徒两人顿时大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陈恬将目光望向了贾诩和徐茂公二人,无奈叹息一声,虽然如此一来断了尚师徒和左天成二人的后顾之忧,但却要害其家人全部斩,未免太过残忍了。
徐茂公见陈恬有所不忍,便走上前去朝二人说道:“左将军,尚将军,如今隋帝杨广残忍无道你们也看见了,难道到了这个份上还要为杀你亲属的仇人效忠吗?”
二人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左天成悲怆豪然地狂笑一声,“我左天成为跟随先帝戎马半生,如今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造化弄人!既然大隋已经无力回天,那我也没必要再苟活于世,只能一死谢忠!”
左天成趁斥候不注意一把躲过腰间的宝剑,银剑出鞘,颈间寒光一现,一道殷红染红了半空飞舞的尘埃,随之湮灭陨落。
左天成宁死不降,即便到了最后家破人亡的尽头,心中仍然效忠着大隋。
见左天成自刎而死,尚师徒眼神坚凝,没有半分迟疑,夺过遍布鲜血的宝剑,正欲相继以死尽忠。
“住手!”
伍云召拔出腰间银剑,急忙上前一挥,格挡离颈间不到一寸的锋刃。
挡住剑刃之后,又是直接一记手刀将宝剑打落在地。
伍云召望着尚师徒,满腹愤懑与同情地说道:“师徒,如今你我遭遇一样,当年杨广杀我满门兵围我南阳,今日杨广派人血洗临潼关屠你全家,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为那昏君陪葬吗!”
尚师徒沉默片刻,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食君之禄,必当效忠于君主。”
“大错特错!杨广弑父杀兄,屠杀满朝忠良,你所效忠的杨坚早已长埋黄土,如果若是再用无谓的牺牲来换所谓的尽忠,那便是愚忠!”
伍云召听后讽刺着冷笑一声,铿锵有力地全盘反驳了尚师徒内心的所想。
“我……”
尚师徒心中那坚毅的心开始触动,低下头来默不作语,显然肯定了伍云召所言。
陈恬揣测着尚师徒的心理变化,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尚将军,孤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所以你不妨多考虑几日,切勿寻短见,若是不愿意为孤效力,孤也不愿意强人所难,自会放你离开。”
“谢钱塘王体恤在下。”
尚师徒答应一声,转眼望着左天成的尸体,又上前拱手求道:“望钱塘王能好生安葬左将军。”
陈恬点了点头,心中早已有了安排,转而又把目光抛到了裴仁基的身上,问道:“裴将军,你们是否愿意归顺孤大陈,推翻这杨广暴政?”
裴仁基沉默不语,裴元庆则是走到裴仁基面前叫嚣道:“爹,降了吧,这奸臣当道的国,对不起兄弟们的牺牲!”
“爹,咱们现在是在襄阳,反正在朝廷也受不到重用,倒不如降了吧!”
裴元庆一带动,裴元福,裴元绍两人纷纷开始劝说裴仁基归降。
裴仁基却叹了一口气,满是苦衷地说:“不是我不想降,只是你娘和你姐姐如今不知所踪,若是落到朝廷手中,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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