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的交易地点咱们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他们这次会不会还选择上次的地点。”
蒋北铭走到了地图前面默默地看了一会：“涛敏援助李自成，东西少了不行，时间晚了也不行。从东北到西安最近也是最方便的路程应该是从蒙古走榆林，到延安府，然后再到西安。可现在卢象升还在延安府一带，涛敏会想什么办法把这么多的一批枪炮运过去呢？”
“北铭，先别想了。”许朗站在蒋北铭的身后笑道，“开个会，把高晨和俊哲他们都叫上，咱们一起琢磨琢磨，说什么也不能让这批枪炮送到李自成的手中。”
蒋北铭转过身：“马上开会。还有，许朗，开完会你立刻去一趟盛京，和皇太极谈判的事就全交给你了。”
许朗的嘴张的老大：“北铭，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我去盛京？我怎么去盛京，我一个人去？我，我，我还能回得来吗？”
“这事我会和你详细说。”蒋北铭并没有回答许朗的问题，“先开会吧。”
会议进行的很不顺利，因为谁也猜不出来涛敏到底会在哪用什么方式交货。肖俊哲提了一个想法，涛敏会不会利用晋商的渠道将这批枪炮伪装成一般的货物直接去西安。但是蒋北铭和许朗都觉得可能性不大，目前是大战在即的时刻，从山西到西安一路上盘查很严，这么多的枪炮很难伪装。再说晋商也不一定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旦被查出来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高晨说了另一个可能，涛敏也许会把这批火器运到长城以外蒙古人的地盘上，然后让李自成派人去取。归化城两万蒙古人的动向一直不明朗，他们也许正在为运送这批枪炮做准备。
这种情况倒不是没有可能，可同样西安和长城之间还隔着榆林和卢象升。如果涛敏采用这种方法那么就必须打通西安到榆林的通道，李自成愿意为这批火器全力进攻卢象升吗，他难道不怕洛阳的杨嗣昌会趁机反攻西安？
各种可能性议论了一堆，最后蒋北铭总结道：“咱们现在真的猜不出涛敏会怎么办，还是让葛涛抓紧时间去查一下吧。张海，你去和葛涛说一声，他现在是安全部北方总站站长，长江以北安全部的人他都能调动，让他把人撒出去好好查查。”
“安全部什么时候成立了北方总站。”许朗笑道，“王华这是要当戴雨农吗？”
高晨没听懂：“参谋长，戴雨农是谁？”
“原先我们故国的一个特工头子。”许朗笑着解释道，“干特工有一套。”
散会之后，蒋北铭把许朗单独留了下来。蒋北铭还没开口，许朗就先说道：“我先声明，盛京我不去，家里俩老婆四个孩子，你总不会让她们变成孤儿寡母吧。”
蒋北铭拿出两支烟扔给许朗一支：“你先坐下，听我好好和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