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边我都已经说好了。”
齐晖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故作疲惫状,说道:
“今天的酒喝的有点多,过去喝点茶醒醒酒。”
望海台上有个孤寡老头,平时负责卫生清理,闲暇时摆茶摊,齐晖上次去的时候,对他家的清茶赞不绝口。
苗勇脸上阴晴不定,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
“也好,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就是不知道摆茶摊的老头在不在。”
齐晖摆摆手,没再说话。
苗永一打方向,汽车疾驶而去,不一会儿来到沧海边上的大苍山山脚下。
夜色中的大苍山更显巍峨,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除了沧海边上,有稀稀疏疏的几个游人,显得非常安静。
齐晖下车后兴致盎然,转头对苗永笑道:
“苗师傅,我们一块吧,我请你喝茶”
苗永捂住肚子,苦笑道:
“今天晚上我婆姨做的回锅肉,我没出息,多吃了一碗饭,现在有点内急,先去解决一下。”
吃多了肚胀,饭多了屎多,这是人之常情,齐晖笑笑,说道:
“那好,我先上山等你。”
说完之后,抬脚向望海台走去。
苗永捂住肚子往公厕的方向疾跑,然后却一矮身隐藏在一辆车后,动作迅疾无比,再扭头看向齐晖的方向,蜿蜒的山路上,齐晖已经渐行渐远,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他急忙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齐晖这是第二次来望海台。
望海台在大苍山的半山腰,峭壁万丈,下面就是沧海。
远处是春申城万家灯火,近处是沧海的粼粼水波,
沧海之水浩渺无尽,不停的拍打大苍山,涛声阵阵,夜中观景,别有一番滋味。
上次苗永带领他和于浩来,他就喜欢上了这儿,更喜欢那位老头茶摊的清茶。
齐晖登上望海塔,远远的和摆茶摊的老头打招呼。
“大爷,给我来杯普洱。”
那个老头已经年近七旬,但是鹤发童颜,气色超凡,听到齐晖的话,抬起头来,借着茶摊上昏暗的电灯眯眼辨认了一番,笑道:
“小伙子,你又来了?”
上次齐晖来的时候,曾经和老头攀谈了好久。
老人年近古稀,就住在望海台上的一间简易工房中。
他见惯了沧海的潮起潮落,说起南云的风土人情如数家珍,临走结账,应该二十元的茶资,齐晖让于浩给了一百。
老头不同意,齐晖扔下一句下次再来,就转身离去。
现在看到齐晖又来了,眼前一亮,笑道:
“小哥,你来的正好,银生城的朋友刚给我送来一块陈年老树茶饼,今天晚上天气不好,正好没有客人,我亲自煮给你尝尝。”
齐晖嘿嘿一笑,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自嘲道:
“太好了,有口福了,不过我不太会品茶,要是说错了什么,您老可不能笑话我。”
老人摆摆手,对着黑暗中喊道:
“鱼儿,给爷爷把收集的雪水拿来。”
“好的。”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女孩提着一个水桶过来,白衣胜雪,身材窈窕,她笑道:
“爷爷,来了什么贵客,你竟然舍得把珍藏的无根水拿出来了?”
齐晖一看惊为天人,昏暗的灯光下,女孩五官精美,仿佛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