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冷冷看了一眼竹楼,轻易便摸清竹楼里那几个翼虺寨祭司的底细,而他们对外面一无所知。
一栋竹楼里,两个年轻人百无聊赖的饮着酒,他们脸上刺满五颜六色的奇怪花纹,代表着祭司尊崇的地位。
其中一个长相油滑,大口灌酒,唉声叹息:“唉,每次巫神节,老祖宗都不让我们出去,生怕我们祸祸圣女。这些都是从各寨选来最灵气的少女,鲜嫩可口,又经过奇香熏制、灵物喂养,最为纯净。我们不能享受,却喂了蛇口,真是暴殄天物啊!”
另一个稍显稳重,“慎言!让老祖宗听到肯定又要狠狠责罚你。我们是巫神使者,什么样的少女得不到?虫蛊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取这些少女最纯净的阴气,炼制花红丹,喂养翼虺,就能提升虫蛊。是你自己享乐重要,还是我们的本命虫蛊重要?”
“好了好了”
油滑少年不耐烦的摆摆手,“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懂么?这么辛苦修炼,筑基的希望渺茫,却要一直被禁锢在此,无法享乐。想想就心里烦闷,还不如做个寨主逍遥自在!”
油滑少年饮了口酒,叹道:“可惜花红丹的主药红叶草,每年只能采那么几株,炼不成几枚。要不然,把那些寨子的少女都掠来,炼制成丹药,给我们的小宝贝服下,说不定能直接推到第二变,我们还用这么辛苦?”
说着,油滑少年摊开手掌,掌心竟有一条长有双翼的异蛇。
异蛇通体雪白,身体纤细,和油滑少年的手指差不多长,蛇信和眼睛却是鲜红色,非常妖异。
这是一种名为翼虺的灵虫,也是翼虺寨祭司的本命虫蛊。
油滑少年滴了一滴灵酒在掌心,翼虺非常温顺,舔舐灵酒。
另一人摇头失笑道:“本命虫蛊蜕变又有何用?你自己修为提升不上来,就不怕本命虫蛊反噬?”
在看到翼虺寨这个名字,秦桑就猜到几分,翼虺寨祭司的本命虫蛊大概率就是它。
翼虺喜食阴气,善于隐匿,体内能生出一种阴毒,毒性极烈,中毒者全身冰寒,体内灵力迟滞,实力大损。
豢养这种灵虫,可以用来偷袭下毒,效果不错。
翼虺上不去奇虫榜,因为只有三次蜕变的潜力,但在巫虫榜能排到四百七十三名,比鬼头蜂还高。
类似翼虺寨这种,历代祭司都选择同一种本命虫蛊,肯定有独到培育之法,这两人口中的花红丹就是这类东西。
房间燃着红烛。
哑姑一直盯着青蚨钱,眼睛很久不咋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门口的两名健妇同时晕倒在地。
哑姑一愣,急忙站起来,发现床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被吓了一跳。
“断臂大哥,你的伤好了”
哑姑一眼认出秦桑。
从那一双眸子开始,瞬间绽放出动人的笑容。
但紧接着,哑姑眼神一暗,脸上露出急切之色,“断臂大哥,你快走,不要管我!翼虺寨里也有巫神使者”
“傻丫头,你是怕我打不过翼虺寨的祭司,连累我,才不向我求救的?”
秦桑轻叹一声,“你忘了,我告诉过你,我很厉害。”
哑姑依然很不安,“可是翼虺寨有很多巫神使者”
“再多又如何?都是废物!他们害你,你敢不敢一剑砍杀他们?”
秦桑倒抓着寒金剑,送到哑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