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他的人,也是个和尚,外貌看上去三、四十岁年纪。
面对灵光寺老僧,这中岳寺出身的青年和尚,同样合十一礼:“慧觉阻了智光师叔的路,才是真的罪过,还请智光师叔见谅。”
灵光寺出身的智光禅师上下打量对方:“看来,你知道老衲意欲何往?”
慧觉和尚颔首:“敢问师叔,可是因为近来传闻中,统一东疆的那座长安城?”
智光禅师看着对方:“实不相瞒,确实如此,中岳寺,莫非要阻老衲前往长安?”
“不敢。”
慧觉和尚答道:“晚辈是奉家师之命,来见智光师叔,请智光师叔帮忙留意一下,长安城里是否有其他佛门弟子。”
智光禅师雪白的长眉忽然轻微抖动一下:“你们是指,空如?”
慧觉和尚神色平静:“更可能是他的传人,东疆传过来的少许消息,有提及佛门弟子,在东疆走动。
智光师叔既然要前往东疆,那看来应该不是灵光寺的师兄了。”
智光禅师言道:“老衲会留意的。”
慧觉和尚再次双掌合十:“谢过师叔。”
智光禅师点点头,当先离开。
慧觉和尚站在原地,恭送对方。
不过,走远一些后,智光禅师回头。
原地已经不见对方踪影。
老和尚双目中,隐隐浮现一重阴霾。
慧觉和尚年纪轻轻,但修为境界,甚至更在他之上。
不愧是中岳寺同辈人中的佼佼者。
跟慧觉同年龄段的灵光寺弟子中,尚无一人可与之相比。
在这方面,灵光寺落后于中岳寺了啊……
老和尚屈指一弹,有一道光辉升上天空,然后飞向西北,消失不见。
此等情况,他务必先尽快告知灵光寺方丈。
见金光消失后,智光禅师徐徐呼出一口气,心湖重新恢复平静,半点涟漪不起,然后转身,继续向东而行。
他一路到了九峰书院。
九峰湖边,一个年轻男子站立,见智光禅师来了之后,向对方拱手一礼:“有失远迎,还请大师见谅。”
“李先生无需客气。”智光禅师双掌合十为礼:“沈先生可在?”
九峰书院第三峰教习李夜羽请对方上山:“峰主正在等候,大师请随我来。”
二人一路上了九峰书院第三峰。
书院内,两个儒雅中年男子,正在等候。
“先生,智光大师来了。”李夜羽禀报道。
主座上的男子一袭黑衣,面如冠玉,这时起身相迎:“大师来了,请坐。”
“沈先生。”智光禅师同对方见礼,然后又看向一旁客座上另一个儒雅男子:“苗先生。”
客座上的男子也起身相迎:“智光大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老衲一切都好,也请苗先生晚些时候,代问贵院晁院长好。”智光禅师答道。
客座上的儒雅男子名为苗通,并非九峰书院中人,而是中土另一大学府,宏平书院的教习。
宏平书院亦是中土儒家名门之一,虽然声势弱于九峰书院,但历史悠久,传承源远流长。
中土各大书院中,宏平书院跟九峰书院关系素来不错,在很多事情同声同息。
智光禅师见苗通出现在这里,不用问便知道对方是九峰书院请来助拳的。
“润清兄,将和夜羽一起前往东疆。”
九峰书院第三峰峰主沈浩言道。
智光禅师问道:“沈先生不一起去吗?老衲看九峰湖边,已经不见衍圣府的人。”
沈浩叹息一声:“湖边不过一些晚辈切磋品鉴文章而已。
湖边没人了,才是要见真功夫的时候,院长和其他几位同仁,都已经亲赴衍圣府。
沈某不得不留在九峰,这次不得不麻烦大师还有润清兄了。”
智光禅师暗道难怪要找宏平书院的苗通助拳,原来九峰书院和衍圣府之间的交锋不仅没有平息,反而还更进一步升级了。
“沈先生言重了,老衲此行,为寻找失踪在东疆的本寺弟子,要借重贵院相助才是。”智光禅师言道。
沈浩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迎智光禅师进来的李夜羽:“此事,交给你和浩峰,东疆情况不明,万事谨慎不要鲁莽,随时请教润清兄和智光大师,明白吗?”
智光禅师与苗通在一旁都连道不敢。
他们可是很清楚,面前这个李夜羽看似年轻,却是九峰书院第三峰最杰出的年轻弟子。
准确说来不仅仅在第三峰,在整个九峰书院,都是屈指可数的年轻一代头面人物。
他们二人面对这个年轻人,也不敢轻易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