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被邵渊寒大力举着,我浑身的疼痛已经被窒息的难受给掩盖了,在这一刻,我只感觉呼吸困难,很难受很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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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受,我的眼珠子都差点要爆出来了,生命垂危。
眼看白道的几个人物都劝解无果退出了,我毫无生的机会,突然间,黑道上又蹦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赫然是飞车党的老大,风辰,他忽然站了出来,对着邵渊寒十分客气道:“邵长老,洪帮乃省城第一大帮,一直是我们的楷模,是我们敬仰的对象,许灿就一个不懂事的学生,以前也得罪过我们飞车党,不过看他年纪小,我也就放了他,今天许灿确实损了洪帮的威严,洪帮立威是应当的,但这事教训教训他就可以了,没必要到杀人的地步,传出去对洪帮的名声也不好啊!”
终于,风辰还是忍不住了,勇敢的站了出来,为我说了句公道话。
要知道,洪帮可是省城最牛的帮派,是其他小帮派要附和的对象,以前飞车党派杜鹏飞接近夏筱筱,也就想沾点洪帮的光,谁敢轻易的去得罪洪帮啊,但是,风辰为了我,却不惜冒着得罪洪帮的风险,说出了这一番话。
如果说,白道上的人出来为我求个情,这说的过去,毕竟他们要走下过场,但,黑道上的人,为我得罪洪帮,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风辰的出现,还是把现场的人给惊住了,就连夏筱筱,都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打量着风辰,对于我和飞车党之间的仇恨,夏筱筱是最清楚的,本来,我安然的从飞车党大本营走出来,她就比较奇怪,现在,在这个大场合,风辰竟为我求情,她怎能不惊奇。
甚至,冷面判官邵渊寒,都被风辰给惊住了,他不由的放低了手,让我的脚可以站到地上,不至于窒息而死,但,他掐着我脖子的力道,还是没变,我的命脉依旧控制在他的手掌之中,他很不解的看着风辰,厉声道:“风帮主,洪帮办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飞车党指手画脚了?”
虽然,风辰的话,说的十分委婉,但不管怎样,都算是跟邵渊寒作对了,邵渊寒当然不会给风辰面子。
风辰,作为一个帮派的老大,他的威严,却完全被洪帮的一个长老给碾压,邵渊寒的话,直接让邵渊寒有点哑然了,他没敢继续顶撞,只是目光悄悄的对准了我,等待我的指示。
在这生死一刻,我完完全全的感受出了风辰的忠心,我也确实需要帮助,但,我不可能拉别人下水,虽然,飞车党暗中已经成为了我的势力,但,我又太清楚,飞车党在洪帮面前,就是杯水车薪,风辰即便竭尽全力帮我,也没有用,反而会害了他自己,所以,我没有对他做出任何的指示。
也不知道是不是邵渊寒太过嚣张和霸道,让人心生不爽,又或许是因为风辰的影响,反正,在风辰说完话后,又有包括兄弟会会长在内的几位黑道大佬,站了出来,替我说了几句,不过,这些,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小的帮派,也是一些和洪帮关系不怎么样的帮派,他们纷纷开口为我说话,这也许,就是小帮派对大帮派的霸权主义的一种宣誓,一种不满,只是通过我这个引子,给点燃了出来。
虽说,他们在这个大场合,都没什么话语权,但他们的站边,也消磨掉了我孤立无援的处境,更体现了弱者的一种悲哀,让一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都站到了我这边,议论声之中,也不乏有帮我说话的,说什么,我即使有罪,也罪不至死。
本来朝着洪帮一边倒的风向,开始发生了转变。
事情,总算有了一丝转机,我绝望的心,也得到了一点点的欣慰。
但,这一点欣慰,很快就消失殆尽,因为,舆论的压力,不但没有阻止邵渊寒的暴行,甚至还激怒了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帮我说话,邵渊寒直接就爆发了,他猛地一声怒吼,道:“谁再敢帮许灿说话,就是公然和我洪帮作对!”
一句话,顿时震的全场议论声戛然而止,而邵渊寒,在话音落下之后,他身上的气势也随之散发开来,变得异常强劲,绝境中的我,不仅要承受他掐我脖子带来的窒息,还要承受他气势扑面而来的压抑,这种感觉,真的太过难受。
只是,我再难受,也没人敢为我说半句话了,洪帮的威严就是这么可怕,邵渊寒的雷霆一怒,一下就震慑了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各怀心思的看着我,神情不一。
邵渊寒见到场上的人都被他喝住了,他的表情里不由的闪过了一丝得意之色,继而,他冷着眼看向了我,语气森森道:“许灿,告诉你,洪帮想杀的人,就没有能逃的掉的,既然我决定了要你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阻止不了,你给我去死吧!”
说完话,邵渊寒的眼里瞬间蹦出了极猛的凶光,这一刻的他,就仿如阎罗转世,他眼中的凶光一闪,手中的力道猛然加大,他掐紧了我的脖子,再次把我给提了起来。
邵渊寒,非常非常强,再厉害的高手,被他这样掐着,恐怕都会变得软弱无力,更别说是我这个深受重伤的人,我想反抗,却始终徒劳,越来越重的死亡气息压制着我,让我的呼吸越来越弱,我的双眼都渐渐模糊。
偌大的院落,安静无比,所有人都在见证我的死亡,死亡也确实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受,但,我仅有的意识还在,我不甘心,我不想死,我更不能死,徐楠等着我,我爸等着我,我的好多兄弟都在等着我,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我更愤怒于邵渊寒的霸道无理,冷漠无情。
他的逼迫,让我心底的怒火慢慢腾升,死神的压迫,让我越来越想寻找生的希望,我体内的血液在翻滚,我胸腔中的气在沸腾,我的双眼,在急速的变红。
我越感觉窒息,我的眼,就越通红,我憋着的气就越狂猛,我的力量在滋生,我的拳头,慢慢的捏紧了,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就在我快要失去理智轰然爆发的一瞬,突然,沉寂的院落上空,飘来了一道十分空灵的声音:“许灿是我的朋友,你们谁都不许伤害他!”
这道声音,来的异常突兀,音量虽不大,音色很稚嫩,但却像感染了魔力,具有十足的威慑力,一下就清除掉了邵渊寒浓浓的杀意,让他不自觉的缓下了手上的力道,慢慢的放下了我。
而我,在濒临爆发的这一瞬,乍然听到这道声音,就好像,一个快要发狂的人,突然被注射了一只镇定剂。
这声音,太过熟悉,熟悉的让几乎没了理智的我,猛地就苏醒了,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现场的人,全部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一道瘦弱的身影,从院落的大门外,缓缓地走了进来。她的步子,特别的轻,但却不是那种风一般的轻,而是身体的虚弱,让她的脚步很轻,很慢,慢的让人都忍不住想过去搀扶她一把。
阳光下,她踩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梳着一个俏皮的马尾辫,让她看起来青春洋溢,只是,她的脸色,却特别特别白,白的像病入膏肓的那种,白的让她又失去了青春的色彩,她,赫然就是当初几次救我于水火的,马尾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