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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只褪去野性的公主,阿史德银楚觉得自己现在贤良淑德、温婉动人、知书达理、********棒棒哒。
“大郎,今年十六了呢。”
嗯,十六了,然后呢?想干嘛?估计是想的。
“殿下挂记,德幸甚。”
“你自是幸甚,予从瀚海追到丰州,丰州追到怀远,怀远追到京城,京城追到东都,东路追到河北,你该当何罪?”
老子还罪该万死不成?
“是,德有罪。”
“有罪当罚!”银楚星眸晶晶亮,整个人因为激动而面色潮红,“当年和你赛马,你却是戏弄我。今日定要和你痛快了解。”
银楚一脸的兴奋,车内香炉都差点被她一脚踢翻。若是踢翻了,只怕两个人都要成了烧猪。
这妞身姿越发的窈窕,********芳馨满体,端的是曼妙勾人。只这“窈窕”二字,便是了得,所谓浑身满面都堆俏,说的就是这等妙龄酥体的少女。
只是美则美矣,多了三分泼辣,多了三分娇蛮,多了三分妖冶,只剩这最后一分洒脱机灵,却是拿来祸害人的。
张德心说这妞也不是善茬,得找个机会滚蛋。
于是堆着笑,也不看银楚露出来的****,任你沟深似海娇乳成峰,老张到底也是不动如山,口中默念“傅里叶转换不是人玩的”,然后谦恭有礼道:“殿下,吾在沧州尚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殿下凤体要紧,莫要在这北地吃了冷风,还是赶紧回京去吧。”
阿史德银楚见他这般,顿时素手掩嘴,银铃一般地笑的花枝招展。
“你看了邹国公的信,却也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么?”
你说张叔叔这不是有病么?徐惠弄成老婆,不也是你撺掇的?怎么一转头,还塞个公主过来祸害人?真是的!
“咳,殿下何出此言?许久不见殿下,德亦分外思念。然则俗事缠身,着实不变相见。此间更是有沧州刺史瀛州刺史委托机要之事,忙碌起来,只怕是招待不周,若是怠慢了殿下,岂非大罪过?所以……”
“所以大郎还是要赶我走?”
珍珠弘忽一脸狡黠,笑的神秘。
老张虎躯一震,却见这妞从裙下抽出一张明黄蜀锦,中间缝制了丝帛,上面还盖了皇帝印玺,竟然是个皇帝手诏。
你他妈连这种东西都能弄到?!
皇帝起诏哪有那么简单,更何况,李董一向起诏要寻门下省参赞。再仔细一看,妈的好像是王珪的手笔。
操,久不在长安,很多重要的政策都不知道啊。
张德本想细看手诏里面写了什么,却见银楚把明黄蜀锦一收,塞到怀里:“大郎可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咳……这个,既是陛下诏书,乃是机密,吾不知为妙。”
然而老张脸上写满了老子很想知道的表情,让银楚更是快活,笑的前摇后晃。她便是这等娇蛮憨态,也说不上是傻妞一个还是大智若愚,只是这娇容可掬,这秀眉如柳,更是衬的那曼妙小蛮腰,如九曲的黄河,让人想要搂上一搂,抱上一抱。
“大郎一向胆大包天,连天可汗陛下的亲女也该撩拨,怎么见了予,却总是这般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银楚越发地散漫,马车缓缓前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老张也顾不得这车子去哪里,反正去哪里也不是自己能决定。就阿史德银楚现在这骚性,怕不是张叔叔把一队精锐都借给了她。
看她这嚣张跋扈的样子,皇帝肯定也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然而老张有点想不懂,这妞有啥啊?值得皇帝和张叔叔都投资?
“嘿嘿,这都是殿下对吾的偏见。其实在下一向遵纪守法胆小如鼠,岂敢称得上胆大包天?再说吾与天家贵女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乃街巷小人嚼舌头,绝非事实。德虽非正直君子,却也不是孟浪淫贼,岂敢这般?”
“噗!”
银楚笑的捧腹,将脚上皮靴踢了,在车厢内笑的毫无气质,连眼泪水都出来了。
所谓星眸一闭即娇羞,朱唇微张似桃花。这突厥妞换上汉家行头,这襦裙配着靴子虽说有些不伦不类,却也颇有一番趣味,再者娇躯清香,红唇若樱,当真是让人一道热流直灌丹田,三寸之下坚硬如铁。
银楚嘻嘻一笑,忽地盘膝而坐,和张德对视之后,才道:“陛下赐了我姓,如今我姓史,名银楚,好听么?”
史银楚,还不错嘛。只是这管我鸟事?
“若是我嫁给大郎,是不是也该叫张史氏?”
你想得美!
老张干笑一声:“殿下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德已有贤妻,早有定亲。再者,殿下贵胄皇女,岂敢让殿下……”
“一封休书罢了。只消和离,晾他徐孝德也不敢。”
史银楚忽地掀开车帘,冲外面喊道:“快点!怎么这么慢!”
“殿下有令,加快行军!”
外面那个壮硕校尉传来声音,老张嘴角一抽:行军?!搞错没有?
很快,老张就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了。这真是行军啊,有辕门,有军帐,有栅栏,有拒马,有粮仓,有军械库……
数队老卒巡视营帐,没等多久,就看到几个参军或是执笔或者仗剑,在那里听候待命。
没等多久,银楚马车走过,外面传来更大的声响:“恭迎都督回营——”
我尼玛!
张德突然反应过来,李董给的手诏是个什么鬼东西了。王珪能起诏,温彦博能审核拍板,房玄龄能让侯君集去执行诏书,这特么肯定是朝会上讨论过的,而且肯定宰辅们没意见,尚书们很同意。
最重要的一点,李董肯定很意动!
卧槽……这是要逆天啊。前几天还觉得大表哥那狗屁馆长职位是瞎搞,今天就来一个更大的新闻。
老张脸色发白,心说这回真是羊入虎口了。这妞特么有人撑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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