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纳兰就算是再孤傲,也不敢说王恺运没有资格不能旁听,于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他不说话了,王恺运却是不放过他,“不敢问东方大人,我这学生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过?”
东方纳兰张口欲说薛蟠在西华门外开枪打伤韩标德之事,但是突然想到这话不能说,这是事关进献给皇帝香国国主的那个头盖骨法器,若是这样说出来,必然是让王恺运觉得韩标德之事的确是有人在兴风作浪,而且在这件事情上,东方纳兰若是说出来,就是自爆其短了,于是他隐去此事的细节,“薛蟠和韩标德在西华门外起了冲突,韩标德告状于西城兵马司,西城兵马司裴知事去薛蟠住处问话,却不曾想被薛蟠羞辱并夺去车驾,裴知事带巡丁欲将薛蟠带回到西城兵马司问话,没想到薛蟠行凶打伤裴知事,故此,我要问的就是他打伤官差一事。”
“哦?”王恺运挑眉,“御史大人说的是薛蟠打伤了西城兵马司的裴知事是吗?故此大人在此地审讯?”
“不错,薛蟠冥顽不灵,打伤裴知事后潜逃各处,无处藏身,才躲到了顺天府来,裴知事知道薛蟠此人难以对付,故此请本御史来主持公道,如何?”东方纳兰傲然说道,“祭酒大人,你以为如何?如此我可管得到?”
众人都齐刷刷的望着王恺运,王恺运微微一笑,“东方大人,这事儿,你真的是管不到!”
这话一说出来,可是人人都震惊了,薛蟠年纪小,看着打这个又打那个的,性子估摸着也是冲动的居多,他耍一耍衙内的威风,蛮不讲理也是寻常之事,洛阳城里头哪一家的大少爷不是这样的做派?说真的,也不会有多少人会把薛蟠看做是一个成年人,看做是一个成年的官儿,故此他叫嚣着东方纳兰管不到自己是没人会介意的,当然,东方纳兰这么大做文章,也是有他的道理。
但王恺运就不该说这个话了!他可是正正经经的朝廷命官,东方纳兰微微一怔,似乎听错了什么,但随即醒悟过来,“祭酒大人,你也是要和薛蟠一样,不准备遵守大越律法吗?”
“我可没有,”王恺运摇摇头,“我咸安宫上下,都十分遵守大越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