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却未曾被坏,应当不会对杨氏族人带来什么不利影响。
真源道长将话头刚说出来,杨立就不由皱了皱眉头,这青柏都变成这幅模样了,还说对杨氏没什么影响?
真源道长见他不信,叹了口气道:“这处阴宅,当是请了高人另改风水的。贫道不才,虽未瞧出这阵眼在何处,可整个风水大势还是看得明白的。”
“照如今情形看,这处风水之势并未有被坏之势。”
杨立眉头紧锁:“可那青柏……”
说道此处,真源也心中疑虑:“这青柏的样子,贫道也说不准是因何而起。一般来说,出现此等异象,要么是妖邪作祟,要么便是上天警示。”
杨立心中不由一跳。
真源继续道:“可如今瞧来,此地并无什么妖邪之气。至于是否乃上天警示的异象……贫道也说不准。”
“杨家主若是心下不安,贫道施个术再行离开便是。”
杨立拱了拱手:“劳烦道长了。”
于是乎,真源便摆了桉台,焚香施术,树干上骇人的血迹也渐渐消失,只几株裂开的青柏立在坟间,怪异得很。
杨立心下还是难安,可如今术也施了,真源道长也瞧不出旁的不对,他也只得作罢。
送走真源道长后,杨立便肃容叮嘱:“派人守好此处,莫要让人接近了。”
见仆从们应是,他这才乘着马车转而回了城内。
杨氏这一遭怪事,如今府中的人也尽都知晓,他又花了些时间安抚家中妇孺,这才往自己院中去。
他累了一日,也无心再唤侍妾前来伺候,换好寝衣便躺了下去。
夜色沉沉,不知不觉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忽然,耳边传来“笃笃笃”地叩门声响,睡梦中的杨立不觉皱了皱眉头,然后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
“笃笃笃”,声响还在继续。
“来人!”杨立唤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他蹙眉,起身趿着鞋子到了门前,打开了屋门。
屋外夜色沉沉,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打着旋儿。
“笃笃”,那声响又来了……
杨立沿着声响传来的地方往前走,竟然在房屋的后廊处见着了一张褐红色的春凳。
这春凳乃是人们用来放置被褥,作为女儿出嫁的嫁妆。
他们杨府自前年后,便未曾有过女儿出嫁,也不曾再置办过此物。
好好地,此处怎地竟出现了一张春凳?
昏黄的灯光柔柔洒下,洒在那褐红色的春凳上,瞧起来质地润泽。
杨立心下好奇,不由就走上前去,伸出手摸了摸,果然,这春凳触及光滑。
然而,紧接着,他的手便不由一顿。
那春凳因着他的触摸,竟然似猫咪一般拱起了身体。他吓了一跳,顿了片刻便立时将手缩了回去。
回及方才的触感,竟然不像是在摸木头,反倒是触及了人的肌肤似的。
杨立吓得仓皇而逃,他一面跑一面回头看那春凳,便见着那物挪着四条腿,摇摇晃晃地朝自己追来了。
“啊!”他立时惊叫起来,而后勐地坐起了身子,这才觉浑身已经汗湿。
屋中夜色沉沉,好在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