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的。”
武安侯满意点头,“亲兄弟之间什么误会不能说清,非得要动拳头?嫌外人看得笑话不够多?行了,你俩之间的所有恩怨到此了结,以后都不许再乱来。”
他是武将,自然是快刀斩乱麻,又警告了一句,“以后谁再生事,老子决不轻饶。”
闻九霄不是吃亏的那一个,依旧无所谓,“父亲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再伸爪子,他还照揍不误。
武安侯瞪了他一眼,再看向二儿子。闻承曜有气无力,“儿子以后不会再让父亲失望了。”
武安侯脸色稍霁,“行了,你俩都回去吧。”
“儿子告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外书房,然后一左一右扬长而去,谁也没搭理谁一句。
俩儿子离开后,武安侯忍不住想:老三不是走了文臣的路子吗?怎么行事还像个武夫?
隔了------余枝掰手指头一算,隔了七日,她终于又出去活动了。
依然是个漆黑的夜晚,阴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余枝想起了年少时日记里写的一句话:夜是最好的保护色。
嘿,又文艺了一把。
她沿着上回的路线熘达了一圈,凑到灯火跳跃的墙边,刚要看悬赏榜,身后冒出一个人,“嘿嘿,妹子,你来啦!”
幸亏他出声早,不然余枝手中的小短剑就反刺出去了。
“真巧哈!”又遇到这个张秀了。
“不巧,俺每天都来,倒是妹子,这些天去哪了?”张秀关心地问,不等她回答,又委屈的抱怨,“妹子那天说啥不好,非说砍头,害得俺这几天做梦都是无头鬼跟俺要头。”
余枝嘴角抽了抽,一个大男人还怕鬼?胆太小了。
怕他再唠叨,就转移话题,“榜上的这些------”
“都是还没完成的任务,难度太大,棘手,听说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若是完成了,就会被从赏金榜上撤下来。”张秀解释着。
余枝看着,“棘手是棘手,不过出的赏金也高呀!你瞧这一个,身价------十万黄金?我没看错吧?啧啧,官府可真有钱!”
十万黄金换成白银是多少?乘以十是吧?那就是------一百万两!
得多大一堆?要不都说金山银山呢,原来金银真的是可以成山的。
不好意思,太穷,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余枝在心里跟财神告罪一声!
“钱再多也得又命花,榜一的那位,挂这有七年了,折进去的赏金猎人快满一只手了。”
“五个?”
张秀纠正,“五十。”
“这么多?这人什么来头,我得瞅一瞅。”余枝靠近了细看,好家伙,光是灭门血桉就十几起,曾屠尽一整个村庄,还杀过朝廷官员,这人简直就是个恐怖分子,难怪官府出这么高的赏金要他的人头。
“咦,这还有个寻人的,一百金,我瞧瞧寻的是谁?”余枝往下看,“关山客?!”这名字好熟呀!在哪听过,余枝使劲想。
“------最近好多人都在找这个关山客,不过此人极善隐藏,江湖上一丁点他的消息都没有。有人说他是正道侠士,帮着大理寺抓逃犯,就是行事太狷狂不羁,大半夜把逃犯挂在大理寺门上,手段也凶残,那逃犯身上全是伤口,那血呀滴了一夜,都快流干了------”
余枝------
她想起来了,关山客不就是她吗?她------她当时就是随便取个名字,也没上心。要不是张秀讲的这事她干过,她还想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