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纨绔们,也清楚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若是老爹功劳高,像是房玄龄,杜如晦这样的,也许以后能做个驸马。这是最好的情况,也是最坏的情况,好是好在衣食无忧,毕竟娶公主,家里头得拿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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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拿出来不菲的彩礼,而宫里头也陪嫁不少东西,且结了婚之后,还有皇产,田地等等,钱的方面不用愁了。但是坏的地方也是很明显,娶了公主就不能纳妾,这也是其次,主要是这帽子好像就得带点颜色了。不说唐朝,往前找,隋、北周、北魏等等,哪个朝代的公主,私生活好像都不怎么检点,像是一种风尚般,没几个面首都不好意思出门似的。
比作驸马次一等的,可能会去外地做刺史,或者地方官。这就更惨了,地方官啊,那可是门阀世家的地盘。到了地方上,不作为,对不起皇恩浩荡,作为吧,门阀世家处处掣肘,也不可能让你有作为。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受夹板气。
最不济的,老爹死了之后,大哥给分点田地,不求大富大贵,也能混个温饱,做个悠哉的富家翁。但此时,可就没势力了。老爹能庇护着,大哥可不一定,更有倒霉的,大哥心狠些,也许田地都不给你分。
面对这样已知的未来,有几个还能提得起斗志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过一天开心一点,谁管以后如何?
别看面儿上都像个人似的,其实都是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早上被薅起来,绕着京东集跑了三圈,现在能站起来的都没几个了。
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喊骂,现在已经连喊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有那堆在地上的,连喝水都懒得去舀,抓起城墙根的雪,也不顾脏不脏了,直接塞进嘴里头。
就在这个时候,李牧笑眯眯地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众纨绔都觉得面熟,又有点不敢认,等走到跟前了,才有人认出来,震惊道:“是、是长孙哥哥!”
长孙冲不动声色,亦步亦趋地跟在李牧身后,见李牧点头了,他才走到前面,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竹简。
众纨绔不明所以,有跟长孙冲关系好的,忍不住大叫:“哥哥快些救我们,李牧这厮要杀人!”
“哥哥,你怎么瘦了?你到底是不是长孙哥哥?”
长孙冲抬眼看向说话的人,冷声道:“休得乱攀交情,现在我是你们的教习,负责传授你们典章。我手里拿的,是我昨夜,根据恩师的教诲,编纂出来的长安城管理执法条例。从今天开始,你们每日上午练体能,下午学习这条例,大年初一之前,务求倒背如流,谁要是背不下来,后果自负!”
“大年初一?那不就是三天之后么!这么长的竹简,谁背的下来啊!”
“不如打死我们!”
“对,直接打死我们算了!”
李牧突然笑了,只见他抬起手,众纨绔顺着他的手抬头,看到城墙上的禁军竟然在拉弓。
“我呢,不能杀了你们。但是,我会让你们吃点苦头。三日之后,谁要是背错了一个字,我就让禁军在你们身上肉厚的地方开个洞,一个字,一个洞,保准你们还死不了。”李牧笑得愈发的和善,又问了一遍:“现在还有谁背不下来呀?可以提前试一下哟。”
所有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李牧哼了声,又把程处默叫了过来,道:“处默兄,这边的事情,我就交给你和长孙冲来负责。要求,昨天我已与你们说过了,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三天的时间,我要看到结果,怎么整治是你们的事情,只要不出人命,所有的事情,我一力承担!”
二人点头应承,李牧笑着对众纨绔挥了挥手,道:“希望三天之后看到你们的成长——哦,对了,谁要是实在受不了,可以大喊三声逐鹿侯是我爷爷,只要你喊,我就放你走。然后我就去你家,找你爹认个亲,哈哈哈……”
李牧嚣张大笑,众纨绔悲愤不已。有人看向长孙冲,难以置信道:“长孙哥哥,凭你的身份与地位,你怎么会对他如此俯首帖耳,你可是长孙家的……”
长孙冲摆手制止了这人继续说下去,道:“身份有何用?重要的是本事!恩师虽然言语间损了一点,但他却是真正教本事,你们学了,没有坏处,只有好处,是你们的造化!现在你们不明白,往后你们就懂了。恩师的智慧,岂是尔等能揣度的?”
说着,长孙冲的声音冷了下来,道:“我不管你们跟我的关系远近,也不管你们现在对恩师的观感如何,但是我长孙冲把话放在这儿,不要让我再听到谁说我恩师的坏话,否则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席地而坐,马上会有人来送饭,一刻钟吃饭,然后开始学习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