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不可,当地蕃人把河中大鱼视作神明,不仅不可捕杀,还会祭拜供奉。”富姬可没洪涛这么没心没肺,她的任务不仅仅是探明路径,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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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径,还包括风俗习惯。
“……那就先放放,等着吧,官人早晚有一天让他们自己下河抓鱼吃!我悄悄告诉你一个人知晓,其实官人我就是神明,嘿嘿嘿……”这个消息让洪涛很不甘,好不容易有个可玩的居然还不能玩,情以何堪啊!于是又开始琢磨坏主意了。
“呸,满口胡言乱语,姬才不信呢。”这时的驸马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地方有改变富姬也说不清,反正就是觉得他好像绽放了一般,更加吸引人也更加有统治力。驸马的变化让富姬又有点情不自禁,居然做起了扭捏状。
“又来了,现在还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先把你我的小命保住再说。”洪涛对富姬已经有点无能为力了,自己善于抓别人的弱点并加以利用,这个女人抓自己弱点也抓的很准。
营地就扎在山坡上,背后靠着来时的小路。这很符合洪涛的实用主义风格,安全是没有上限的,即便会被人笑话胆小也改变不了他的准则:在生命面前,永远没脸!
“大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当洪涛命令除了身后的小路不用铁蒺藜封锁,营地的前后左右都要布设双层防御线,并要连夜挖战壕,把马蜂窝也拿出来进入实战状态时,苗魁这个一向赞同驸马小心谨慎风格的人也觉得有点过份了。
这里可是大宋境内的军堡,怎么能用对付西夏人的手段对付自己人呢。盗匪固然应该防备,可一百多号禁军难道还怕了匪类不成?与其说这是小心谨慎,不如说是驸马并不相信亲从官禁军的战斗力,很不尊重人。
“别忘了,咱俩可是有赌约在先的,难道你想做个连赌约都不守的人吗?”洪涛其实也没什么理由,他就是天生鸡贼且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俗话讲无知者无畏,知道的越多、经历的越多胆子就越小。
再说了,他只管动动嘴,屁的活儿都不干,所以才会如此折腾。可是这个初衷不能讲出来,又说不出理由,干脆就翻旧账吧。谁要欠了他的可算值了,好几辈子都忘不掉。
“……还有四年九个月!”苗魁脸都气紫了,他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上官。堂堂五品大员外加皇帝的妹夫,居然和个市井无赖一般斤斤计较。
“等你我活过一年再说吧,这个鬼地方想舒舒服服睡个觉都是奢望,想那么远会早衰的。老彭,生火做饭吧。王大,儿童团布设完铁蒺藜就去帮着挖战壕,南西北三面都要够一米深,避开坚硬的岩石。”
洪涛压根也没打算收服苗魁和亲从官禁军,他们是皇帝的贴身警卫队,如果这么容易被别人掌控,皇帝早就死翘翘了。不管是五年还是四年,其实都已经超出了自己对苗魁的期望,一年足矣。
如果在一年之内自己还不能在湟州站住脚,再来多少亲从官部队也没用。所以连废话的必要都没有,给儿童团下命令反倒更省事儿。她们会一个字不差的去执行,同时也会监督其他人。
就在营地建设的同时,一名禁军押官拿着安抚使的官凭去了通川堡,通知此地守将前去营地拜见新任湟州经略安抚使。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晚饭都已经吃完了,才有一队人马出了寨门,向着营地方向慢慢走来。领头的是个黑胖子,比王冠和司马光可胖多了,那匹马被他压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毙。
此时洪涛正坐在箱车上喝茶,现在海拔低了一些,高原反应也减轻了不少,但头还有有点疼,晚饭没吃多少,喝口热茶倒是挺舒服的。
至于说那位押官的命运他根本就没关心,只要守将不打算被株连九族就不敢伤押官性命,谅对方也没有这么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