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手上的自鸣琴已是弦弦闪亮。
“你控制了当初的晨雨、如今的孙尚香,数日前你和单飞交谈,只怕没有露出真身,因为你不想让单飞知道孙尚香在这里。”诗言推测道。
韦苏提婆这才恍然,终于明白女修为何要借玄女之名和单飞交谈。
这个女子……本来是单飞最爱的女人?
韦苏提婆暗自诧异时,听诗言又道:“你知道无论晨雨还是孙尚香都不会赞同你的计划,你更知道单飞若是知道真相后,不但不会助你,反倒极可能破坏你的计划。”
女修持自鸣琴的纤手抖了下,玉容上蓦地现出极为愤怒的表情。
韦苏提婆见状,就如全身坠入冰窖中,知道女修随时要使出冷酷的手段,可他想不懂女修为何对这句话如此的愤怒。
诗言没有惊畏,肯定道:“你本需要单飞、晨雨联手,才能助你攻破白狼秘地,但这两人偏偏都是不忘本心之人。他们知道真相后,绝不会帮你斩杀那些可怜的异形人。”
顿了片刻,诗言猜测道:“你不想计划改变,这才使出惯用的手段。你一直要将一切掌控手上,这才想让单飞以为另外的女人是晨雨,而你想必另有手段控制孙尚香,让她不得不按照你的心意做事。只有这样……你才能让这两人助你……”
破!
女修倏然拉弓般怒张自鸣琴,自鸣琴上的琴弦尽亮,悉数化作白光射入前方的画面。
韦苏提婆周身一震,就见诗言所在祭台倏然有八道闪电从八方击来,就要轰在诗言的身上!
心中凛然,韦苏提婆见适才不过一道白光就将诗言轰下祭台,只怕这八道流光齐至,就要将诗言炸得血肉模糊。
不想白光虽快,却倏然顿在半空。那白光虽是激得诗言周身尺许一溜儿金色的火花,却始终再难上前一步。
韦苏提婆已看过太多玄奇之事,不过见到八光凝空,还是心弦震颤,不解这世上如何会有这般奇异的现象。
“神农遁甲?”女修瞳孔微缩。
诗言额头冒汗,还能笑道:“不错,就是家父所创的遁甲。女修,你莫要忘了,家父以身试香,不但找出僵尸的缺陷,还因此发现人体气机的玄奇。僵尸是将人体气机强化束于体内的卫城,这才能刀枪不入,但遁甲却可将人体气息的防护扩到体外。相对而言,人类后来做出的体外护甲反倒是蒙昧的可怜。人类始终不知他们要找的防护本在自身。”
“神农不幸,生出你这种逆女,竟用其神通助纣为虐!”
女修眸中杀机凛冽,“可你以为领悟神农的神通,就能抵挡我,未免太过可笑!”她说话间,左手微扬,有盏铜灯从她的衣袖忽然飞定在半空之上。
有青冷的光辉从铜灯流下,凝脂般尽数聚在女修的纤手内。
“破!”
女修再喝。
自鸣琴倏涨,擎在女修手中,已如九石硬弓般大小。这次女修并未射出白光,只是纤指带着那凝脂般的光辉从琴弦上划过。
三千里外的八道流光倏涨,瞬间就要刺穿诗言的周身。
“许愿神灯?”
诗言一声惊呼中,随即叱道:“奇门!”那种压迫下,她还能在祭台上轻盈的一旋。八道流光齐入,射中她的娇躯,将她轰得凌空而起。
女修脸色倏变。
因为她发现那八道流光没有轰碎诗言,反在击得诗言呕血后倏而合一,竟冲入诗言头顶上方裂开的一个紫色空间。
顾不得诗言,女修霍然扭头向单飞的方向望去,就听诗言那面道:“女修,你上当了!”
韦苏提婆一怔,不知道诗言何意,可随女修的目光望去,他已看到本是盘坐在迷雾中的单飞身上蓦地有金光闪烁。
金光是从单飞胸口耀出!
韦苏提婆不明所以,女修怒喝道:“精卫,你敢!”
诗言重重的摔落祭台下,还能吐血笑道:“我有何不敢?女修,我无能破你开辟出的空间,但知道你绝对有能力重开这个空间。你手段玄奇,终离不开黄帝等人对能量掌控的方法,你以自鸣琴抽取祭台汇集的自然之力,加以许愿神灯扩大力量要将我轰杀,却不知道我早知道你会如此。如今我不过利用你凝聚的力量,再用家父创出的奇门转移你要杀我的大半力量注入单飞所携的神女灵符,如今不用你施舍,空间已开!”
她说话间,单飞脸现喜意的霍然睁眼,因为他胸口的灵符射出一道金光,刺破了前方无尽的迷雾。
前方空间裂痕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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