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虽是不多。
可一切都需慢慢的来。
很快,这些人便送去了后山。
他们分发了武器和军服,都是最寻常刀枪剑戟,同时,还有马。
此时,火铳还未大量的普及,杀伤力并不高,因而……暂时没有列入设立神机营的计划。
练兵,无非是练出个精神气。
只是……
两日之后,这些在营里渐渐适应的兵卒们,听到了鼓声如雷,纷纷至校场时,却发现,一群比他们还矮小一些的少年人,却都骑着高头大马,个个神气活现的入了营来。
为首一个,正是朱载墨,左右则是徐鹏举和方正卿。
众兵丁开始纷纷的议论起来,窃窃私语。
朱载墨却是挥舞着马鞭,厉声喝道:“我叫朱载墨!”
“……”
朱载墨继续道:“今吾师奉钦命,而我奉师命,今日起,为正德卫指挥同知……”
说着,他从腰间解开了一块方印,举起:“此乃同知大印,有此印,可掌尔等生死,从今往后,我与他们一道,操练尔等,方正卿千户,你来念军令。”
“是。”
方正卿一点都不含糊,取了文书,喝令道:“胆有违反军令者,杀!”
“敢临阵脱逃者,杀!”
“敢劫掠百姓者,杀!”
……
一连念出了九个杀。
这时,兵丁们方才心里有了一丝寒意。
虽然他们觉得这些孩子们不太靠谱,可是……
接下来,方正卿又念:“敢不敬上官者,鞭挞二十!”
“敢浪费军粮者,鞭挞二十!”
“敢擅离营者,鞭挞二十!”
…………
这军令一条条的念出。
兵丁们依旧奇怪的看着这群孩子。
演的……还真像这么一回事啊。
莫非……招募咱们来,就为了陪这些孩子玩?
却在此时,突然扑哧一声……一个古怪的声音,打断了方正卿的话。
众人朝着声源头看去。
却见徐鹏举一脸羞愧,垂着头。
“是谁放屁!”朱载墨和方正卿对视了一眼,彼此似乎已有默契。
随着朱载墨一声大喝。
徐鹏举羞愧难当的道:“我……我…不是……不是我…”
朱载墨咬牙:“好啊,你竟敢诓骗本同知,徐鹏举,你乃恩师任命的千户官,竟敢率先违反军令,放屁在先,不敬在后,按军令,如何?”
方正卿高声道:“不敬上官,鞭挞三十!”
“拿下。”
徐鹏举一副……早知道你们会这样。
难怪……让自己来做千户。
他面色惨然,刚要大叫。
方正卿已率先,将他拉下马来,其他孩子纷纷如狼似虎的抢上前去。
而后,取了长凳,将徐鹏举绑在了长凳上。
众兵丁见了,满是惊讶……还真打呀?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此人……是千户官?
徐鹏举便大哭:“为何每次都打我,呜呜呜……”
朱载墨已是提鞭上前,道:“姑念初犯,先鞭挞十下,此后二十,记下。”
说着,又大喝:“徐千户,你不要以为,你乃魏国公之孙,本同知便饶了你,进了营来,无论你是谁,你便是营中的一员,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是营中的规矩,今日你先放屁,这且无妨,却抵死不认,这便是不敬,今日打你,是你有过在先。”
说着……一鞭下去……
啪……
徐鹏举顿时哀嚎,惨然大叫起来。
兵丁们见朱载墨下手没有留情,徐鹏举嚎叫的厉害。
可他们的脑海,却已懵了。
这徐鹏举,不但是千户,竟……竟还是魏国公的孙儿……
魏国公的孙儿……都打……
“啪……”
又是一鞭。
这鞭挞,是极有威慑力的,响声极大,再加上徐鹏举的哀嚎,顿时让人心里戚戚然起来。
兵丁们禁不住的,屏住了呼吸,竟是做声不得,谁也不敢造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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