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赞道:“前几日守御所派兵入城,这就是对我白马院最大的支持了,所以我此次前来,也是要向宁守御和众将士表示感谢的,希望将来咱们之间的沟通和联系能够更加紧密,一起出力,共同振兴红原,这叫军民鱼水一家亲!”
宁德寿击掌:“好一个军民鱼水一家亲,今晚咱们就在大营中摆宴,借着方丈带来的这些肥羊,一起热闹热闹。”
赵然自是欣然应允。
烤羊宴准备之时,赵然将宁德寿拉到一边:“老宁啊,这次党项人的事情,多亏了你帮衬。”
宁德寿道:“方丈何出此言,我守御所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还是多靠方丈筹谋。其实我早看李彦思那几个家伙不顺眼了,只是过去曾致礼一直优柔寡断,以致有了今日。”
赵然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李彦思、强雄等人罪名是坐实了的,只可惜让李彦思跑了,未尽全功。不过我白马院已经上书天鹤宫、川西总督府,为你和红原守御所将士们请功了。”
“多谢方丈了,嘿嘿。”
“我这次过来找你,就是想提醒你一声,赶紧疏通一下曹指挥那边,由松藩卫向川西总督府奏报,把你头上的‘署理’二字去掉。”
“这……能行么?”
“能不能行,那也得动起来才知道。你不动就没机会,动了,才有希望,你说是不是?曹指挥那边有问题么?”
“曹大人那头绝无问题,我明日就去切瓦河谷大营!”
“那行,剩下天鹤宫、川西总督府这边,我来想办法。”
说话间,赵然提议,沿着河边走走,于是宁德寿连忙点了二十名亲兵在身后护卫,出了大营,由北而南,沿着河道溜达。
赵然指着白河道:“那李彦思也算是个人物,赶在我白马院拿他之前跑了。”
宁德寿叹道:“此人实在是幸运,这一段白河,水面平稳且能够渡船的也只有三处,安曲、月亮渡、切瓦河谷,其余河段都是暗滩、险流、旋涡,水又深又急,可他居然凭着一条小舟渡过去了,而且是夜渡!我下面的人都说,此事当真不可思议。”
赵然来到岸堤上,看着下方白河的水面,问:“这一段从岸上到水面得有两丈高吧?”
宁德寿指点着目力所及的各处河段:“这里是两丈一尺到三尺,南边三里外稍低一些,不过最少也有一丈六,为什么说白河是天险呢,除了水面难渡外,也有这河道堤岸的缘故——大军过了河也很难上岸。”
赵然点了点头,回首望向身后,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地,问:“这片田地都是黑土,算得上是肥沃的上乘耕地了,不能将这河边的大片耕地种满粮食,实在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