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揽住江腾鹤的脖颈,稍稍向上一抬,顿感气力不支,被江腾鹤沉甸甸的身子带得一偏,碰上了自己的胸口,赵丽娘心中一荡,一时间愣愣不知该当如何……
……
赵然等人按照卦象所指来到了祐溪,开始寻找线索。祐溪不长,从最下游上溯到头,也不过三四十里,不多时,就在一处石涧溶洞中找到了赵丽娘和江腾鹤。
赵丽娘横躺在江腾鹤身上,两人紧闭双目,各自脸色通红、浑身发烫。一看此景,众人都是大惊失色,面面相觑良久。
魏致真伸手在两人额上轻触,旋即缩手,郑重道:“中毒了!”
赵然重重点了点头,肃然道:“不错,正是中毒了,中毒很深!”
青衣道人连忙跟上一句:“不知所中何毒?须得及时化解。”
骆致清伸出脑袋,围着地上转了一圈,喃喃道:“除了中毒,似乎尚有斗法之状,却是什么功法?”
魏致真一巴掌拍在骆致清后脑勺上,斥道:“分明只是中毒,哪里有斗法?”
赵然甩出两条毛毯,将二人裹住,也道:“就是中毒了。”
骆致清挠了挠头:“这是什么毒?”
魏致真道:“中的什么毒,回去再查。”
赵然将南归道人唤下来,将两人绑在灵雁背上,叮嘱一番,让灵雁立即将二人载回大君山洞天,同时飞符龙阳祖师,将这两位中毒的事情告知,请他帮忙看顾。
等灵雁冲天而去,这几位仰望天际,各自叹了口气。这里也不是叹气的地方,几人在溶洞中简单看了看,又在左近四下搜寻片刻,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匆匆往四川赶回。
他们刚刚离去,顾南安等人便循着赵丽娘留下的线索赶到了祐溪,却只能看见远方天际处灵雁留下的一点黑影。
张元吉和水云珊对视一眼,各自黑着脸撇过头去。
景云逸跺脚:“被这姓赵的骗了!姓赵的都不是好人!真是功亏一篑!”
顾南安沉吟片刻,道:“也不是完全白废,或许可以诈一诈?”
景云逸叫苦道:“怎么诈?这仇岂不是越结越深?你们都在浙江,要么就在龙虎山,我崇德馆就在四川边上,近得很!”
顾南安道:“仇怨已经结下,深能深到哪儿去?你以为此刻停手,他宗圣馆就不会来找你家崇德馆了?只有千日为贼的道理,断断没有千日防贼的!”
张元吉忽道:“他楼观正好有四个小辈在此,不如擒下来再说。”
顾南安摇头:“擒下来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打杀了?这么做没有意义。还是须从江腾鹤处着手。”
水云珊冷冷瞥了顾南安一眼:“该我做的事,我不计名声都做了,事情不成,也是缘法,不可强求。总之这种事情,我不想有第二次!”
顾南安道:“师妹多虑了,这回用不着师妹出面,就从她身上着手。”说着,手指景云逸提着的婢女,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