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见笑道:“之前顾道友的努力,我们朝天宫是看在眼里的,皇帝也全都知晓,皇帝说,顾氏为江山社稷做了很多事,是功臣,朝廷将来必有回报。”
顾南安拱了拱手:“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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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多谢天子挂怀。”
朱先见又道:“可惜没在辰山之时拿下楼观,殊为遗憾。”
顾南安叹道:“的确十分可惜,谁能想到,赵丽娘竟然一直尾随在江腾鹤身后,以至于功亏一篑。赵丽娘修为高绝,又是松雪道人之后、玉皇阁的长老,身份特殊,我等实在有些投鼠忌器。”
朱先见点头:“事情没成,此事不怪顾道友,对方侥幸罢了,当然,也有我的疏忽。其后我飞符我那妹子,这才知晓,宗圣馆开山之时,她便已经移居大君山洞天,随龙阳祖师清修了。”
“原来如此……只是这么一来,宗圣馆的事,就更棘手了。”想了想,顾南安忽道:“既然赵丽娘入驻大君山,能否请长公主出面,从玉皇阁的角度下手?”
朱先见失笑道:“怎么可能,赵丽娘与我那妹子的事,天下皆知,两人视若寇仇,道友怎会有此一念?”
顾南安道:“楚阳成对长公主言听计从,能否请长公主劝说楚阳成,让楚阳成去大君山?赵丽娘为楚阳成一事闹得天下皆知,说明她爱煞了楚阳成,只消楚阳成去劝说,我以为还是很有希望的。女人嘛,呵呵……”
朱先见依旧摇头:“七妹打小便在外头修行,从未回过京师,我朱家的事情,她也向不过问,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我这妹子啊,还是让她好生过她的日子吧,不要牵扯进来,我就这一个嫡亲妹子。”
见他语气虽然和缓,但态度坚决,顾南安暗自腹诽了一句:“优柔寡断,儿女情长,如何能做大事?”面上也只能作罢。
“大炼师,我有一问,不知能否解惑?”
“顾道友请说。”
“三十年前,咱们寻求掌控楼观,这很正常,当时所列的数十家宗门之中,楼观是人丁最少,名气最大的。但如今的楼观已经非同往昔,咱们冒着不惜撕破面皮的风险,依然要和他们斗,这又是为了什么?”
朱先见沉吟片刻,开口道:“也不瞒你。太祖皇帝当年曾说,楼观时运之宗,若能收为己用,则天下可定。此乃我朱氏祖训,一直为后辈谨记。惜乎庐山坐论之后,道门鸩占鹊巢、把持天下,我朱明宗室也只能忍辱负重。如今世道转变,我朱氏龙气抬头,又有了重振朝纲的希望,故此,楼观便也是我朱氏欲得之臣。若能收为己用则好,若是不能,也必须除去方可,否则贻患无穷。”
对于这种气运之说,顾南安是不太懂的,当下也只能接受了这个解释。抬头看向壁上的太祖画像,想起故老相传,又暗自点头:“或许此事为真也未可知?否则为何楼观忽然就振作了呢?与朱氏命数相同啊……”
“明白了。那接下来该当如何?”
“顾道友先回去应战吧,打完魏致真,再说接下来的事情。”
顾南安怫然不悦:“一个楼观二代弟子,向我挑战我便应战?我这张脸还往哪儿搁?顾某可是他老师江腾鹤的旧识,虽然顾某惜败于江腾鹤,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和他楼观二代弟子斗法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