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银山为凭,为何不能借银?”
赵然回答:“贵方虽然不愿明言,但我却可以跟贵方交底,真师堂开始催问瀛州战况了,我有理由怀疑,这是张元吉天师在纳珍仙童授意下进行的。我听说上个月简寂观举办盛大斋醮,一次供奉现银五十万两,因此,我毫不怀疑,等到瀛州全盘归化之时,就是总督府交银之日……甚至都等不到那个时候。三百万两可不是小数,存银借给了你们,到时候总督府拿什么交差?”
胡老头黯然片刻,被赵然送出了江户。但只过了两天,他又回来了。
“老前辈怎么又来了?总督府真的不敢把银子借给你们。”
胡老头道:“老头我是来恭请赵顾问大驾的。我家老祖想见你。”
青丘之主就在银山,离得并不远,赵然在银山下的一处石楼中见到了他。他就坐在一个蒲团上,延请赵然在他对面坐下:“在瀛州共处了两年……”
“两年半!”
“嗯,两年半了,说起来也曾算得上并肩战斗过很长一段日子,直至今日方得一睹真容,也是难得。”
赵然道:“久闻青丘之主大名,直至今日方来拜会,是小道失礼了。”
说话间,春娘上来送了壶茶,向赵然抛了个媚眼又转身要下去。
赵然已是大炼师修为,再非吴下阿蒙,虽然依旧觉得很是勾人,却也不会再被她的媚态诱得失态,而是喊住她道:“春娘前辈……”
春娘一笑:“还是唤奴家春娘吧。”
赵然点头:“春娘,多年不见,你这容貌与当初相较,变化不小。”
春娘笑吟吟问:“不美了?”
赵然道:“自然是美的,只是让我觉得眼熟,想起一个人。”
“是谁?”
“嘉靖二十七年,川省玄元观都讲叶云轩涉案,其中有一桩,是他杀妾后毁尸灭迹,手段残忍,其妾名婉娘,我见过画影图形……”
春娘笑问:“你想拿我问案么?”
赵然道:“婉娘本也无罪,小道只是求证而已。”
春娘道:“是我。”
赵然抱拳:“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