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坚下令开火造饭,饱餐一顿后休息两个时辰。
半夜,山野空旷,寂然无声。
惊雷般地大喝将熟睡中的两百水贼全部震醒,茫然睁开了眼睛。
“十息之内,未入队列者打二十军棍。”
周坚站在帐篷外面的空地上,拄枪而立,冰冷地喝声让所有水贼齐齐打了个寒颤。
不敢磨蹭,所有水贼第一时间冲出帐篷,在周武等人地指挥下迅速列队,有的水贼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上,光着膀子站在队列里面。
周坚冷冽地目光一扫,随即大喝一声,“站住。”
刚刚奔出帐篷,还未来及得进入队列地八名水贼立刻定住,如同中了定身法。
“上刑。”
周坚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地道。
八名随从立即大步上前,将八名水贼按倒地上,噼哩啪啦地打了起来。
凄厉地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所有水贼心头发寒,再次见识到了周坚地狠辣。
说到做到,钢铁般的纪律深深植入了每一名水贼地骨子里。
蒋钦目光冷峻,却没有别地想法。
周坚目光冷然,这些水贼都是些亡命之徒,一个个自由散漫惯了,要是不将铁一般的纪律刻到他们的骨子里,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真正地精锐。
“装沙袋,负重疾行二十里。”
周坚一声大喝,两百多人立刻行动起来,每人装了一个大小如一的沙袋。
夜色深沉,月朗星稀。
两百余人背着沙袋,沿着山道疾奔而下。
周坚没有跟去,肃立在一块一个多高的大石头上等待。
现在才是丑时末,不到寅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
半个时辰后,负重奔行二十里结束,所有人回到大营。
两百多人静悄悄地列队而立,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只有九名挨了军棍地水贼呲牙咧嘴地,脸色泛白,直抽冷气。
周坚喝道:“休息一刻钟,自由搏击决斗开始。”
听到命令,两百水贼立即哗然散开,飞快地奔进帐篷躺倒休息,再也没有人说话。
周坚掠了一眼周武等二十名随从,沉声道:“一会决斗开始,周武一个负责就行,其他人带领剩下地水贼去搭建训练营。”
“是!”
二十名随从齐声领命。
蒋钦没去休息,听的心中疑惑,不知这训练营又是什么,却没敢多问。
一刻钟后,近身搏击决斗开始。
周武监督十三名水贼决斗,其他十九名随从则带着剩下地水贼开始伐木,在阔地上搭起了一座训练营,随着营地初现轮阔,水贼们却更加迷惑,不明白弄这么多木头架子干什么。
单人近身搏击决斗很快结束,决出了名次。
这些水贼都是狠人,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十三名水贼再次披红挂彩,其中有一名水贼地肋骨都被打断了几根,怕是要躺上个十天半月,才能长好。
周坚给十三名水贼止血治伤,拿捏完筋骨,拍拍手,吩咐道:“记下名次,等训练结束后再发放赏钱。重伤的休息三天,若三天后还不能战斗,就踢出队伍。”
周武大声应道:“是。”
快到下午的时候,简易的训练营终于搭建好了。
两杆六米高的木头梯子斜竖在地上,上面架了一根三十米长的圆木,下面用三根圆木牢牢的支撑固定死,所有水贼都搞不明白,搭这样的架子要干什么。
二十名随从带着两百水贼列阵而立,每人身上都背了沙袋,脸色肃然。
周坚站在斜梯旁边,冷峻的目光掠过所有人,狠狠地一挥手,冷然道:“上。”
“是。”
周武大喝一声,第一个冲了过去,快速攀梯而上,登上横木,疾奔到另一边,快速冲着梯子冲下,然后在对面站定。
“上!”
周坚大喝一声。
一名水贼心头凛然,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然而,还没攀上横木,就一个不稳,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后面的跟上。”
周坚面无表情地喝道,看也不看摔下梯子地水贼一眼。
两百水贼不敢吭声,咬着牙,硬着头皮,背着沙袋攀梯而上。
“嗯?”
周坚忽然面色一冷,手中的铁枪闪电般抡了过去。
“啊!”
一名刚刚用手抓住梯子的水贼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扫下了梯子,摔的惨叫起来。
周坚大喝道:“不准用手攀掾”
两百水贼头皮发麻,再不敢用手抓梯子,把胸一挺,霍了出去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