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知道合浦公主平时很刁蛮的侍卫很意外,等了半个时辰,李世民才传合浦公主进去。
他坐在高椅上,房玄龄坐在下面,两君臣像朋友一样喝着茶。李世民对进来的合浦公主笑问:“漱儿,今rì怎么改xìng子了?”
合浦公主很有礼貌地行礼:“李漱见过父皇,见过房伯伯。”然后撒娇道,“父皇,人家本来就这样,怎么说人家改xìng子呢?”
看着李漱小儿女的一面,李世民和房玄龄都呵呵笑了。
“父皇,女儿有件宝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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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宝物要献上哦!”李漱献宝地说。
这话一出,房玄龄也兴致浓浓地看着她,李世民问道:“漱儿,是何宝物?”
李漱拿了两张墨宝,递给李世民,问:“父皇觉得这两张书法,哪张好看呢?”
老李看到第一张,轻哼一声,带着笑意。这是李漱昨天交的作业,字间细节细滑无力的地方太多,让整篇都失去了神韵,老李对此很不满意,昨天就批评了李漱,没想到她今天又拿这张书法来,是来认错的么?
老李把这张一压,看第二张,不由眼神一亮。这张不是毛笔所写,笔画均匀细小,从字间可以看出细节上还是有很多圆滑无力的地方,断定和第一张字同是李漱所写。但由这种笔画写出来,却很难看出瑕疵,反而显得李漱的字清新娟秀,越看越耐看!
“嗯。”老李点了点头,下面的李漱高兴地想跳起来,但在外臣面前,还是忍住了。
房玄龄是个清瘦的老头,脸上长着三缕长须。他摸着长须笑着说:“陛下龙颜和悦,想来是合浦公主学业大有进步,公主的作业,可否也让老夫观赏一二?”
老李揭女儿的短:“她这个顽皮难教的孩子,今天弄了个新奇物来露脸了,呵呵,玄龄看看!”他把两张书法递了下去。
房玄龄看了,呵呵笑了起来:“合浦公主有蛮劲,却顾不得全局,所以字写起来少了一股到底的劲!这张么,小字藏挫,呵呵……”他就像是在评价邻居家的孩子一般,完全没有把皇帝的女儿当公主高高捧着。
而这却在他和李世民间非常正常和自然,合浦公主听了也只是噘了噘嘴,不敢有顶撞的意思。
“不知合浦公主是用何物写这张字的?”房玄龄问。
李漱一听,他们终于问到重点了,献宝一样地拿出一根鹅毛:“父皇,房伯伯,我发现了这小小的鹅毛也有非凡的用处,只要剪一下,就可以代替毛笔写字,比毛笔易入手,练习半天就能写出很漂亮的字来。而且同样一篇字,毛笔要一柱香才能完成,鹅毛笔只要不到半柱香就可以完成。女儿特把此笔献给父皇!”
老李看到这鹅毛笔,目光一缩,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说完,评道:“你这顽儿,不好好读书写字,弄这等奇技yín巧之物,不是有辱斯文吗?哼,我看你字是越写越难看了,罚你回去抄写千字文十回。”
李漱听了,眼睛一直,脸sè都苍白了!
自己只是想要来露露脸,讨一下赏,却没想到让老李生气了,还要罚自己。
什么叫千字文,就是有千个字啊,十回就万字了都,天哪杀了我吧!
“陛下。”房玄龄开口了,“孩子能大胆发明,是一件应该鼓励的事情,如果有不对,你我老人再校正即可。而且……”
李漱目光殷切带着求助地看着老房,老李也想听老房想说什么。
“而且,此物亦有可取之处。”老房摸着长须,卖弄完了关子,才说,“如公主殿下所说,此物写起字来比毛笔要短一倍的时间,如果把它给当差的文员们用,他们每天都要录写大量的文案,可以让他们录写的速度大大提高。再者,此物笔迹细小,写起字来,占纸比毛笔小,可以节省纸张。另外它非常普通,非常易取,比毛笔便宜得多,任何人都能用得起,此物如果普及,那我大唐每个子民都可以拿起笔来写字。”
不愧是国家总理,房玄龄目光看得确实远。
老李听了,不由动容,心里那股莫名对鹅毛笔的气消了,点头认可了老房的话。
下面的合浦公主听得心花怒放,本来以为献宝不成要吃亏了,老房几句话,让雨转yīn,yīn转晴了,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虽然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诗句还未在唐朝创作出来,但合浦公主已经想到这个意思了,如果她的学问再高一些,耐心再多一些,甚至是她有写rì记的习惯,一定能抢先占有“柳暗花明又一村”这首诗的作者署名权,但是她是合浦公主,她是一个虎头蛇尾的萝莉,所以注定了与此诗无缘了!
老李向合浦招手:“把你的鹅毛笔拿上来给为父瞧瞧。”
合浦公主高高兴兴地走过来,交给老李的时候,拍着老李的马屁:“父皇,女儿给这笔取名‘贞观笔’,父皇觉得如何?”
一听,老李和老房一齐呵呵笑了起来,同意了贞观笔的名字。
老李高兴之下,从腰间取下一物,说:“为父赏你缕花鸟鸣金薰球。虽然鹅……贞观笔贡献巨大,但是你也不能荒废了书法的练习,如果你下一次再不好好写字,为父依然会罚你。”
“嘻嘻,是。谢谢父皇!”合浦高兴地接过这个金溜溜的漂亮东西,闻一闻,熏香浓浓,戴在身上只怕五米内都有香味啊,而且摇一摇,里面会发出银铃悦耳的声音,真是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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