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翟颐中的错,他毁了自己,破坏了他优越的生活,还欠了两条人命。
急于向翟颐中报复的殷智兴在筹谋着如何让翟颐中像自己一样家破人亡的时候,遇上了自认与纪家有血仇的尚秋雁。
一个想报复翟颐中,一个想报复纪家,何其相似的两个人就这么一拍即合,花费了几个月时间设计出了这一场绑架。
翟颐中看完这些供词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过是作为公司代表尽心竭力的替公司谋福祉拿了个企划案,本就是公平竞争,各凭本事,怎么就招惹上了这样一个神经病?
如果说尚秋雁对纪家的怨恨除了她本身性格遭遇以外,还有那么一点误会与阴错阳差。
那殷智兴这人便是骨子里的自私,他可以怨天怨地怨所有人,就是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样的人跟他说理是不可能说得通的,因为他永远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都觉得别人亏欠了他。
叶婉汐看完跟殷智兴有关的资料,嘴角也是一抽,感叹道:“翟先生模样周正,本该是多子多福之人,怎么尽招惹上这样的奇葩?”
“有得必有失吧。若不是福泽深厚,也不会遇上那样一条忠心的宠物,屡屡逢凶化吉。”
叶婉汐沉思片刻,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个尚秋雁……”
叶婉汐继续往后翻,眯了眯眼,面露诧异:“她确实得了一种有些奇怪的病,这种病当前的医疗条件属于绝症。值得庆幸的是,这种病并不传染,只是患病之后病人会在短期内暴瘦,并且非常痛苦。”
“按照她的说法,十年前她被极有可能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男人卖给了偏远地方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那男人对她还不错,只是她压根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丈夫,这样一个家庭,还有那么一群对方前妻生的孩子,所以她始终都没给过那个男人好脸色。”
叶婉汐说到这顿了顿:“她的病跟这个男人倒是没多大关系。”
按照尚秋雁的说法,得病的不止她一个,那个偏远地方很多人都得了这个病。
原因,竟是因为村里的杀猪匠。
这个杀猪匠是村里唯一一个卖猪肉的人,在村里买了二三十年猪肉,好不夸张了说完全就是个垄断的生意。
一开始还好,久了他便动起了歪心思。
为了能够赚更多的钱,他特意挑选了猪场那些相对健康的猪要便宜许多的病猪、死猪来卖。
不是没人吃出猪肉的不对劲,可偏远地区,去最近的集市来回也得个把小时,本来家里就忙,天天往集市跑本来就不现实。
这个杀猪匠又是个睚眦必报,心眼极小的人,村子里多少人买他猪肉他记得门儿清,一旦哪天或者连着几天不买他家猪肉,买了别人家猪肉,再回来买他家猪肉,他甚至都不愿意卖你。
村里一些家里人馋肉或者平日里经常需要祭祀神明,又没法天天浪费时间去赶集市的人,纵然心里有气也不得忍着。
村民隐忍不发,杀猪匠有恃无恐,这一忍就忍了几年,忍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