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内毫无动静。
唐岳山毫不客气地打出一道掌风,强悍的内力宛若惊涛奔涌,朝着衣柜猛烈席卷而去,柜门被绞成碎片的一霎,数枚飞镖疾驰而出。
借着飞镖的遮掩,顾承风拉着顾娇从柜子里闪出,身形一掠,出了房门。
唐岳山为躲避飞镖,动作慢了两步,但他仍是极快地追了出去。
方才虽是很快,不过他认出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就是那晚迫害了明儿的刺客!
唐岳山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哇,本帅正找你呢,竟然还敢登堂入室!本帅今日不捉了你,都枉本帅半世戎马!”
唐岳山带着府上的高手追了出去。
顾承风的轻功还是不错的,但府上那些高手也不弱,尤其他们带了弓箭手。
宣平侯府的铁骑,元帅府的弓箭手,六国之内皆富盛名。
一排排强弓被拉满,箭矢铺天盖地地呼啸而来,整条街道都下起了肃杀的箭雨!
二人不得不闪进一旁的巷子。
背靠着墙壁,耳畔是箭雨肃杀的声音,顾承风的心口都砰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太可怕了!”
难怪据说有唐家弓箭手守卫的城池,连燕国军队来了都攻不下,实在是太强悍了!
咻!
他们明明都闪进了巷子了,然而却仍有一支箭矢仿佛长了眼睛似的朝他俩射了过来!
二人齐齐退开!
箭矢钉在青石板地上,入地三寸,箭羽晃出虚影!
就连见识过热武器的顾娇都不得不承认唐家弓箭手的厉害。
这可比他们追杀她那一晚的杀气重多了,那一晚,唐岳山估摸着是想抓活的,所以没使全力。
而今晚他们听到了唐府最不堪的秘辛,唐岳山是绝不会让他们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有护卫策马追进了巷子。
顾娇一枚银针将对方自马背上射了下来,随即她翻身上马,顾承风也翻身上了马,他坐在顾娇身后。
恰巧此时,唐岳山赶到了,他又是一掌劈来。
顾娇策马奔了出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内力的余波打中了顾承风的后背。
顾承风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他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他是为什么要和她同乘一骑呀?等下一匹马它不香么?
元帅府的马还是不错的,除了顾长卿的坐骑,顾娇骑过的最快的马就是这一匹马了。
马儿跑得挺快,就是……走位有点怪。
顾承风看着仿佛在走曲线的马,一脸狐疑地问道:“你到底会不会骑马呀?”
顾娇诚实道:“不会。”
“什么?”
顾承风风中凌乱!
顾承风快给颠死了,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唐岳山那一掌没让他受太大的内伤,可这丫头骑马快把他颠出重伤了!
又颠簸了一段,顾承风觉着景致不太对:“这是要去哪儿啊?”
“皇宫。”顾娇说。
顾承风:“去皇宫做什么?你疯啦!等去了皇宫,咱们插翅都难飞了!哎哎哎!你能不能停下……你给我停下!停下……啊!”
这臭丫头!
顾娇去过皇宫好几次,每次都有意走不同的路,她知道哪条路是最近的。
不过,她能想到的,唐岳山也想到了。
更别说唐岳山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论对京城的地形,没人比他更熟悉了。
在距离皇宫约莫半里地时,顾娇与顾承风被唐岳山一行人追上了。
唐岳山迅速包抄了二人一马,唐府的弓箭手严阵以待,将弓箭拉到满弓,每一把弓弦上都至少搭了三箭。
这若是冲二人射来,非得把二人射成筛子。
顾娇的马儿停下来。
唐岳山骑在高大威猛的坐骑之上,慢悠悠地朝顾娇与顾承风走来,在约莫十步之距的地方停住。
他勒紧缰绳,不屑而又怨毒地看向二人:“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派你们来的?为何残害明儿?若你们交代明白了,本帅给你们个痛快!”
“活是活不成了,你们伤了不该伤的人,又听了不该听的事,本帅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让你们少受点折磨,痛痛快快去受死。”
顾承风咬牙:“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天杀的!罔顾伦常的!与自个儿嫂嫂……”
嘭!
唐岳山一掌打开,竟是力透顾娇,将顾承风狠狠地震到了地上!
隔山打牛么?
顾娇在心里估量了一下唐岳山的实力,最后得出结论,目前阶段的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
顾娇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小本本,用炭笔写道:“好吧,我招。”
唐岳山:这特么是个小哑巴?!
顾娇唰唰唰地写了两行字:“确实是有人指使我们过来的,那个人就是……”
顾娇的字歪歪扭扭,唐岳山看得费劲儿,忍不住往前凑了凑,想看清最后那个是谁的名字。
说时迟那时快,顾娇一跃而起,一柄手术刀落在掌心,她骑在唐岳山的马上,从背后用刀抵住了唐岳山的脖子!
好哇,中计了!
小哑巴,有点儿本事!
不过,若以为这样就能制住他,那可太天真了!
唐岳山抬手抓住了顾娇的刀刃,竟是不顾断掌的风险将顾娇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而他自己也凌空而下:“放箭!”
顾娇:“你不怕被射成刺猬?”
唐岳山冷笑:“本帅穿了金蚕甲,刀枪不入!”
顾娇:心塞,输给装备了!
千百箭矢一触即发!
顾承风的脸唰的褪去血色!
就在此时,宫门忽然打开,厚重古朴的浑响隆隆传来,犹如开启了一扇暗夜的帝门。
“太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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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哀家出场,有月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