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车手？什么诈骗？我和张小明只是认识，他是拿我远房亲戚的一笔钱给我而已。”
刘尘一摊手说道。
他早就经过各种培训了，比如警察怎么问你，应该怎么答，应该怎么反问警方等等。
证据呢？
说那些车手都是我的，你的证据呢？
整整40分钟的审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反正因为杀人这事已经证据确凿了，刘尘也干净利落的认了，大不了就是死刑，至于其它的一概不认。
“呵呵，警官，别在我这里费劲了。”
刘尘呵呵一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就是不准备配合了。
什么坦白从宽？
扯淡。
他刘尘又不是傻子，就这些无非就是骗七岁小孩子的而已，他如果真的答应警方了，痛痛苦苦的抖出来了，那么刘尘恐怕死的更快。
审讯室外边，李朝阳同样在看着。
丁辉有些头大：“这刘尘可不好攻坚，这家伙一看就是老油条了，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不是死刑也差不多，既然这样，那么配合不配合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说的是。”
李朝阳轻轻点头：“我看今天审讯恐怕也就这样了，不过可以让东子先不让这刘尘睡觉，给他加大一下心理压力。”
“只能这样了。”
丁辉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就想告诉林振东。
审讯室里。
林振东笑了起来：“行，不错，既然这样，那么我问，你答，你只需要问答是不是就行。”
一旁的赵小聪有些错愕，不明白林振东搞什么。
就是刘尘自己都楞住了，他望着面前的林振东觉得是不是自己把他刺激的给刺激的崩溃了？
“呵呵，行，你问吧。”
刘尘呵呵一笑，神情尽量挑衅。
“你是不是认不认识蒋飞？”
“警官，这个问题我都已经说过N遍了。”
“你只要问答我是还是不是？”
“不是。”
“蒋飞是不是还在东海？”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蒋飞。”
“我再说一次，你只需要问答是或者不是。”
“是。”
……
5分钟的时间结束了。
林振东大致的问了一下刘尘的一些基本问题，这些问题都是选择题，只需要刘尘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但是这些选择题都是林振东围绕着蒋飞的问题上，同时开启了测慌仪。
假话真话一测便知。
果然如自己所预料的那般。
深吸一口气，林振东望着刘尘说道：“你跟蒋飞认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蒋飞就是你的金主，你这次来东海是找蒋飞结账的吧，但没有想到蒋飞竟然差一点被抓捕，因此蒋飞准备提前离开东海，离开之前也把你安排了一翻，要不是张小明背叛了你，你恐怕已经准备拿着这张卡走了吧。”
刘尘的脸色有些难看，眼里更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但犹自强硬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说不知道，你也不需要和我们配合，不过明天我们会对外宣传是你主动配合警方，同时我们也已经掌握了蒋飞的去处。”
林振东呵呵笑了起来：“对了，忘记说了，你将要被帝都警方带走，但今天你就在看守所里住一晚吧，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点的环境，这里边都是电信诈骗进来的，还有蒋飞的几个话务员，如果他们知道你背叛了他们，你有什么后果？”
“我……。”
刘尘这下同样怕了，蒋飞的为人刘尘也清楚的，正如张小明了解他刘尘是什么样的人一般。
干他们这一行的，哪有心慈手软一说？
“行了，我也不需要你说什么了，既然你不在乎减刑，那么你就等死刑吧，同时，对外你放心，你死刑前我们会尽量给你一个正面宣传，比如电信诈骗的举报者，因为你的举报我们把东海的一些电信诈骗团伙集体给端了等等。”
林振东说着站了起来：“带他下去吧。”
“慢着，如果我告诉你蒋飞在哪里，我真的可以减刑？”
刘尘语气变换一翻，然后抬头望着林振东说道。
“你现在还有资格讨价还价吗？”
林振东冷笑道：“如果你跟警方配合，那么你还有机会，不过你不配合，蒋飞跑不掉，但是你犯得上这么仗义吗？更何况，哪怕没你的配合，我们也会抓住蒋飞，但蒋飞肯定会嫉恨你的。”
说到这里，林振东停顿了一下说道：“可如果你好好配合，哪怕我们把蒋飞抓住了，他也不知道是你泄的密，你好好想一下，我给你20秒时间。”
20秒，那就是几个呼吸而已。
“行了，带走吧，小聪，连夜通知媒体，就说我们警方破获了特大电信诈骗案，同时电信诈骗案的车手头刘尘向警方投案自首。”
林振东一挥手。
结果这时不得不说刘尘真的慌了，他直接说道：“我配合。”
在刘尘看来，他不知道警方是怎么判断出来蒋飞已经不在东海的，甚至其它几件事本来都是隐秘的事，但警方竟然判断的头头是道。
这个时候，刘尘也觉得再不配合没啥卵用了。
当然，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什么？
是林振东一句话说到了刘尘心坎里。
他凭什么替蒋飞坐牢？
死道友不死贫道。
既然要都死，那么一块呗。
“好，小聪，重新做笔录。”
林振东朝着赵小聪说道。
15分钟后，一份全新的笔录出来了。
虽然已经晚上10点多了，但众人的心情都是非常不错。
“东子，你是怎么判断出来那蒋飞不在东海的？”
李朝阳有些疑惑的问道：“我看这刘尘根本就没有一点表现出来啊。”
“呵呵，我自己瞎猜的。”
林振东呵呵一笑：“以蒋飞那样的聪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东海的危险，一开始他不离开肯定是等刘尘，既然见了刘尘了，甚至从刘尘手里拿了一些银行卡了，那么蒋飞肯定要逃窜走了。”
李朝阳不置可否。
他心中更是决定了下来，一定要把这林振东拉到帝都。
至于林振东则准备尽快的去抓捕蒋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