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警服,不合适。”
陆时渊点头。
“替我和谢叔说声恭喜。”
“我会把话带到。”
“谢家的婚礼,怎么是你忙前忙后?这么快融入小舅子的角色里了?”
“……”
陆时渊此时想想,还觉得有些崩溃。
一堆人忽然跑过来找他祝贺,搞得好像他结婚一样;
这也就罢了,还得处理新闻热搜,安抚记者,帮忙善后。
莫名其妙摊上一堆事。
若非如今谢家与自家亲姐已经彻底捆绑,陆时渊才懒得管这些。
男人似乎猜到了什么,伸手拍了拍陆时渊的肩膀,“谢哥儿和你姐公开,你这个小舅子如此有担当,谢哥儿也算有福气,辛苦。”
“……”
男人说着,拆开一块喜糖。
余光瞥见陆时渊面色凝沉,把糖递过去,“吃吗?”
“哄小孩呢?”
“日子苦,吃口糖,会甜。”
“你自己吃吧。”
陆时渊说完,转身回了酒店。
惹得男人轻笑出声。
将喜糖塞进嘴里,硬糖,嚼碎,还真挺甜。
——
一堆人敬酒道贺,谢家父子分身乏术。
待想起善后、处理这些事,才发现陆时渊早已帮忙妥善安排。
谢荣生还特意叮嘱谢驭:“好好感谢一下时渊,被你闹得这出,整个陆家今晚都没消停。”
谢驭去给陆老等人敬酒。
待他转身看向陆时渊时,多年相知,一眼就看出,某人此时很不爽,“时渊。”
陆时渊没作声,总是有些憋闷的。
只是如今这样的场合,他也不可能下了谢驭面子,慢慢地端起酒杯。
故意端着姿态,拿乔。
他还想着,不提别的,谢驭总该对他说声谢谢吧。
就连谢荣生也如此认为。
结果谢驭端着酒杯,与陆时渊的碰了下,低声说:
“一切都在不言中。”
说完,将杯内酒水一饮而尽。
陆时渊:“……”
这话,竟让他无言以对。
还真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就连陆识微看到,都头疼不已,谢驭怕是想气死她弟弟。
所以后来她还出声安慰陆时渊,“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你比我更了解他。”
“我现在恨不能没认识过他。”
“他总归是你亲口承认过的姐夫。”
陆时渊没作声,后来肖冬忆拍着他的肩膀:
“时渊啊,成年人的世界,一半是理解。”
“另一半呢?”
“另一半是算了。”
“……”
对待谢驭这样的性子。
他除了算了,又能如何。
肖冬忆说完这话后,余光瞥见周小楼回来了。
她今天穿了条浅蓝色的长裙,长发垂肩,一副端庄淑女的模样,目光忽然与他相遇,客气微笑,显得非常有礼貌,完全不像刚才那个背地居然自称“老娘”的人。
肖冬忆瞬时觉得后颈发凉:
前后两副面孔,
太吓人。
殊不知,他似乎忘了自己和她半斤八两,同样在装。
两人再碰面,便越发客气,待周小楼被苏羡意叫走后,某人才长舒一口气。
“怎么了?”陆时渊轻笑。
“我觉得不谈恋爱不结婚是正确的。”
他说着,还拍了拍陆时渊的肩膀,靠近他耳边,低声说:
“时渊,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女朋友吗?”
“什么意思?”陆时渊挑眉。
“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对她深入了解。”
陆时渊看向苏羡意,觉得肖冬忆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苏羡意大概是有所感知,同样看过去,一脸困惑。
肖冬忆觉得周小楼这样的双面女生,结婚后,肯定会原形毕露,到时候岂不是羊入虎口?猹临兽笼?
难怪现在离婚率这么高。
周小楼哪里知道这些,挨着苏羡意,还沉浸在cp官宣发糖的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