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平原将士,大多都是西凉兵,他们早就看张飞不爽了,甚至想要扑向上去将张飞给活吞了。
当狼骑的屠刀挥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义无反顾的投降了,趴在地上颤颤发抖,有的更是干脆,直接看向身边的平原兵,因为西凉兵是半路收编的,所以双方的盔甲、衣服有着很大的差别,可以一眼分辨。
庞德卖力的收割着头颅,不遗余力,他投降了吕布,地位尴尬,只有不停的建立战功,才能获得在吕布军中的地位。
“典将军,需要我帮忙吗?”庞德奔向典韦的身边,一刀砍下一个准备偷袭典韦的小兵。
典韦因为正在和张飞拼劲,脸色涨的发紫,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我···和···他···之···间···的···战···斗···谁···也···不···许···插···手!”
庞德自讨没趣,脸色微微一变,扬起大刀,继续去收割那些反抗士兵的头颅。
“呀!”
二人拼的力竭,猛地收回各自的兵器,只停歇了一口气,又挥起兵器砍向对方,坐下的马匹动了起来,速度像是两道闪电,如同平行线般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奔了起来。
马背上的人,却是不敢懈怠,手中的兵器一刻都未曾休息过,两人所过之处,只留下数不尽的火花,飘散在空气中,还有无穷无尽的杀意。
两个人都是属于那种万人莫敌的狠人,实力几乎不相上下,很难说谁的实力在谁之上。
他们彼此都想把对方毁灭,可偏偏谁都不能轻易的毁灭对方。
武艺、力气、经验······这些方面,他们谁都不输给谁,想要决出最后的胜负,只有不停的打下去,看谁的耐力最强,或者说,谁先露出破绽,这将是一场龙争虎斗。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通过眼神射出心中的杀气,通过手中的兵器,将心底的战意释放出来。
留在原地的庞德率五百狼骑,大获全胜,西凉兵除了少部分被屠杀外,其余的都投降了。
“将辎重车往陇西方向押运!”
一场战斗下来,庞德完全融入了吕布的阵营,将对马腾的忠诚抛到脑后,他在西凉没有亲人,马腾奈何不了他,他决定全心全意的跟着吕布,将自己的一身本事发挥出来。
趴在地上,喊着投降的西凉兵又站了起来,将匆忙穿上的盔甲脱了下来,将兵器重新的放到车上,擦擦脸上的冷汗,卖力的推动着辎重车,调转了方向,朝着陇西开拔而去。
只留下还流淌着鲜血的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绝望与不甘。
卖力推车的西凉兵在心里大呼终于得到了解放,他们不用在忍受张飞的**,也因此变的更加卖力的推车。
“典将军和那个黑脸跑哪去了?”庞德疑惑的看向四野。
一将尉回答道:“我方才看见典将军和那黑脸一路狂奔向东,二人皆在拼杀!”
庞德心中一宽,典韦的厉害,他可是清楚的很,想那黑脸,必定就是张飞,虎牢关下,三英一起都未能拿下吕布,而这典韦的实力直逼吕布,张飞这番怕是难逃一死了。
“你立刻带人去寻典将军,若是他有什么困难,也好有个帮手!”庞德对身边的那个将尉说道。
那个将尉抱拳称诺,带着数十骑循着典韦和张飞厮杀的痕迹,追了过去。
侯成、曹姓领着五百骑绕到了李肃的前面,像是一道蜿蜒的长蛇般,将李肃的去路拦断,狼骑挥舞的兵器,怪异的叫声,扰乱了李肃及前军士兵的心智。
李肃知道后方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被杀的士兵临死时发出的惨叫,绵延十里,传进了李肃的心中,让他头皮发麻。
狼骑之所以称之为狼骑,就是因为有吕布这头猛虎坐镇,所有的骑兵才能像狼群聚集在一起那样,发挥出超强的战斗力,厮杀每一头敌兽。
樊稠为何战败身亡,就是因为他无法像吕布那样,将这只骑兵变成一群狼,才被马超的铁骑碾碎。
“李肃,你我都是并州出身,你又与我大哥为同乡,不想你竟然**刘备,来夺大哥的辎重,真是该死!”
侯成、曹姓纵马拦住李肃,大声的呵斥道。
李肃脸皮一抽,见只有侯成、曹姓二人,心道,吕布和典韦必然在后面截杀辎重。
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再看二人身后的狼骑不过五百人,李肃的胆子立刻大了起来。
“可笑,郿邬本就是因为我才保住的,不然早就被王允夺去,这样说来,郿邬应该是我的才对,怎么成了他吕布的,真是可笑!可笑!”
李肃拔刀怒吼道,身后的士兵闻言一震,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