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话,我自己洗好了。”兴登堡继续说,主要是嫌麻烦。
“好好好,兴登堡自己洗。”密苏里说,“我现在帮兴登堡洗背。”
密苏里找来香皂帮兴登堡背上涂上香皂,接着帮兴登堡搓背,搓出泡沫,从光洁的后背搓到匀称柔美的肩膀,再到修长优美的漂亮颈脖,到胳膊,肱二头肌到肱三头肌,到腋下,再到到胸前……
兴登堡吃了一惊,拍开密苏里放肆的双手说道:“密苏里你干什么呢。”
“帮兴登堡搓身子啊。”密苏里嘿嘿笑。
“滚蛋。”兴登堡不客气。
密苏里伸手在兴登堡的背上写字,说道:“呐,兴登堡,我们玩游戏吧。我写字,兴登堡猜猜我写的什么字。”
“不想玩游戏。”兴登堡对游戏没有兴趣。
“玩啊。”密苏里就是耍赖。
“好好好,玩游戏。”兴登堡实在无奈。
密苏里在兴登堡的背上写了几个字。“这是什么字?”
“不知道。”兴登堡说。
“憂鬱的臺灣烏龜。繁体字。”密苏里说,“那么简单都不知道。”
“哪里简单了。”兴登堡大声说。
“好好好,我换简单的字。”密苏里偷笑,“不然兴登堡的脑子不够用。”
“你说什么?”兴登堡横眉竖目。
“我什么也没有说。”密苏里投降,又在兴登堡的背上写了两个字。
“一二。”兴登堡说,“这也太简单。”
“难又难了,简单又嫌简单。”密苏里说,“我稍微加大点难度,但是放满速度。兴登堡觉得怎么样?”
“可以的。”兴登堡说。
密苏里开始写字了。
兴登堡一个字一个字念。
“兴。”
“登。”
“堡。”
“大。”
“笨。”
“蛋。”
兴登堡反应过来,怒吼道:“密苏里,你写的什么?”
密苏里哈哈哈笑:“我问你啊,我写的什么东西。”
浴室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空气。
两个人打打闹闹足足花了半小时洗完澡,穿好衣服回到客厅。
兴登堡穿着睡衣坐在床边,密苏里则穿着她以前帮兴登堡买的睡裙拿着吹风机帮兴登堡吹头发,一只手拿着吹风机一只手帮兴登堡拨动微湿的头发,说道:“洗白白,吹干头发……我问了提督,他只说晚上忙,没有说不来。”
“嗯?”兴登堡眼睛亮了亮,又垂了下去。她从来不是乐观主义者,当然也不是什么悲剧主义者。反正只要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
“来了就来了。”兴登堡看着手机,群里面说提督刚刚还在咖啡厅陪大家下棋。
“本来说得好好的,又说忙,什么意思啊……我最讨厌鸽子了。”密苏里抱怨。
兴登堡想到了那么一句话——比悲伤更悲伤的是空欢喜。
“什么人啊……讨厌的鸽子。”密苏里说,“等他来了,我们一起打他。”
“打。”兴登堡不客气说,她已经举起了拳头。
“现在说得好听,等到提督来了,某个人不要舍不得。”密苏里抓了抓兴登堡的头发,感觉已经吹得差不多了,又帮兴登堡把头发抚整齐了,“约好了啊。”
“约好了。”兴登堡说,她就不信提督会过来。
“说起来兴登堡和提督进展到哪一步了。”密苏里突然问,“牵手了吗?”
“就像是这样。”密苏里关掉了吹风机放到旁边的床头桌上,抓住兴登堡的双手,“像是这样……提督的手比我的手大一点,手指也要粗一点,皮肤也要粗一点,更有男人味……不,牵手不是这样的。”
密苏里放开兴登堡的手掌,又抓住兴登堡的手掌。这次是十指相扣。
“这样,牵手是这样的。”密苏里说。
密苏里看着兴登堡,她们的脸距离很紧,鼻子几乎碰在一起,说道:“兴登堡和提督亲过吗?”
“兴登堡知道亲吻是什么感觉?”密苏里好笑问。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兴登堡故作无所谓说,天知道她的想法如何。
“我看你很想知道。”密苏里推倒兴登堡,把她压到柔弱的床铺上面,挠她的胳膊窝。
“明明那么期待……兴登堡真是喜欢口是心非。”密苏里看着兴登堡,“不要不好意思,喜欢就大声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不要挠我的脚掌。”兴登堡踢密苏里,“你这个笨蛋……啊,看我的……你以为就你会吗?”
兴登堡的反击来了。
陪着大家下了会儿棋后的苏夏卡着十点来到德系住宅楼。虽然从来没有去过兴登堡的房间,还是知道兴登堡的房间在哪里,和俾斯麦她们住在一层,位于走廊尽头的单身公寓。
站到兴登堡门前的苏夏有些犹豫,就这么进去吗,想起密苏里中午提醒他的话,犹豫了好久敲了敲门,拧开房门把手走了进去,穿过玄关走进房间,只见那一张床铺上面密苏里将兴登堡压在身下。
苏夏发现来两个人纷纷看向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那,那个……”
兴登堡发现苏夏,一副几乎被欺负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战列舰哪里是导弹战列舰的对手。
只有密苏里满脸笑容,轻轻地揽着兴登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