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说话时，目光望着天花板，那里明明空无一人。
“道友何苦相逼呢？”
一声幽幽长叹传来，只见无数神辉，在墙壁上亮起。神辉交织，在陈凡身前，凝成一尊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无比模糊，笼罩在光辉中的身影。
“果然，炼成这云天宫的，并非普通金丹，极可能是元婴期大修士。否则一般灵宝虽有器灵，但无法化形。能像你这般，凝成人形，都是灵宝中上品。”
陈凡点头。
“吾主，名齐天君！”
器灵现身后，声音开始冷淡起来：“道友想问什么，直接问吧，但有些答案，我不会说的。”
“我所问的，只有一个，上古修仙界去哪里？天路在何处？”陈凡目光炽热，一字一句问道。
“很抱歉，吾主留我镇压天路。就算天宫弟子尽灭，甚至昆墟界毁掉，我也不会透露。否则，一旦被域外大敌知道，将会造成前所未有的大难。”
器灵冷冷拒绝。
“果然。”
陈凡额。
他之前就现，器灵与天宫中的弟子，关系并非密切。云天帝虽然能调动天宫之力，但只是少部分，被陈凡一喝就中止了。甚至云霄真仙陨落，器灵都没有出手相救。
“你不怕我毁掉云天宫，甚至寻到核心，将你元灵抹去？”
陈凡目光森然。
器灵冷哼一声，墙壁、地板和石柱上，顿时光芒大盛。无数金色符文，如瀑布划过。一股恐怖的气息，在天宫中觉醒。这股气息之强大，甚至比云霄真君更强。一层层无形枷锁，压在陈凡身上，要把他牢牢捆住。
作为曾经巅峰金丹，乃至元婴手中的法宝。
这座云天宫，才是整个昆墟界最强者，只不过没人催动，它很难移动罢了。但在宫内，它就是无敌的。
“呵呵。”
陈凡眼睛一眯。
一股同样浩大的气息，从他身上冲天而起，迅越过凝丹期，一步迈入金丹之境。
无比恐怖的能量，似要在他体内爆炸般，瞬间冲破枷锁，把方圆十丈，尽数笼罩。这股澎湃的力量，甚至开始渗透进墙壁石柱中，动用炼宝法门，尝试炼化云天宫。
“你什么时候突破金丹了？”
器灵宛如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跳而起。
陈凡此时身上的气息，明明是金丹境。虽比器灵稍弱，却也并非无还手之力。
“我的能耐，岂是你所能想象？”陈凡淡淡道。
他只是通过秘术，借用云霄真君金丹之力，但器灵却不晓得，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金丹无比稳固，千万年不朽，普通人根本没法动用，所以很多人寻到金丹，只是拿回去当铁球砸人罢了。
“你若告诉我天路所在，我不但不会炼化你，反而会传给你脱离本体，元灵永驻的法门。”陈凡打一棒，给一个枣。
“你说真的？”
器灵顿时沉默下来，墙壁上光芒一敛。
作为一尊存活成千上万年的器灵，它最羡慕的，显然就是脱离云天宫，能够成为自由生灵。哪怕那样，它就是失去云天宫的无敌之力，但也值得。毕竟这数千年，它立在原地，动都未动，这座云天宫对它而言，就如同一座枷锁般。
在陈凡，传来一段口诀后，器灵眸光一亮，最终点头道：
“好，我答应你。”……
等器灵讲完，得到完整口诀，匆匆离开后。
陈凡眸光一闪，眼现神芒：
“原来是这样，我总算明白上古时代，地球到底生什么了。没想到，那所谓的天路，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