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跟唐槐学习,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在景鹏面前表现出来。唐颖,暑假后,你也去找份工作,自己独立赚钱。男人啊,都喜欢懂得挣钱的女人,让景鹏对你另眼相看,知道吗?”
“嗯。”唐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暑假工,她能上哪找?
“还有……你阿爸伤得突然,在工地的工资还没领,我想领了,不然他拿我的那六百块钱,这辈子都不回来。”
“你找你工头陈建吧,他应该会把阿爸的工资结给你的。”唐颖道。
“我只请了一个上午的假,我去工地了,没了你阿爸,我更要勤快点做工了。你一定要记住,一会儿你阿爸回来,不要给他开门!”叮嘱完唐颖,杨红星就去工地了。
唐颖在背后喊:“阿妈,你不吃粥了?”
“不吃了!要迟到了!”
——
“爷爷,鸡汤炖好了吗?”唐槐走进厨房,笑眯眯地看着坐在灶前的杨经海。
“现在就可以喝了,但炖久一点比较好。”杨经海道。
“姜片放得够多了?”
“够多了,打胎的女人比生孩子的女人还要伤身,鸡汤得放多一点姜片,才把能身子养回来。”
“那您看火哦,我去一趟医院。”
杨经海不放心地交待:“你要小心啊,不要让唐有明他们看到你跟李飞喜一块,要是被他们知道李飞喜喝了滑胎药,我们耳根子又不得清静了。”
“我知道。”唐槐在背后,抱了一下杨经海,笑道:“爷爷的吩咐,我不敢不听。”
“快去吧。”
“我走了,今晚我回来吃饭。景煊哥的饭您不用准备了,他回双龙村了。”跟杨经海告别后,唐槐直奔医院。
唐槐暗中观察了杨红星和唐有明的情况,知道他们去医院后,特意让李飞喜喝了滑胎药,然后让李飞喜去医院,假装做产检,跟唐有明无意中撞见……
这一切,都是唐槐安排的。
李飞喜还年轻,不能为了钱,就毁在唐有明手里。
真够艳遇啊,唐有明那种男人,竟然也睡了一个处妹,真是便宜了他。
现在,杨红星家里不吵得鸡飞狗跳,也闹得要离婚这个地步了吧?
医院的走廊。
李飞喜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
唐有明坐在她旁边,脸色阴沉,嘴里不停地骂着杨红星。
李飞喜小腹隐隐作痛,她想清静一下,唐有明却在唠唠叨叨,弄得她很烦。
真的好想把他当苍蝇一样拍死。
李飞喜静默地坐在那里,神情憔悴。
唠叨完后的唐有明突然伸手抱过她。
他的触碰,让李飞喜厌恶,但又不得不忍。
她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目光淡淡的看着唐有明。
唐有明看她脸色如此苍白,道:“喜儿,不要难过了,养好身子,以后我们想生多少个就生多少个。”
李飞喜问:“我们的儿子没了,你还给我大红包吗?”
儿子都没有了,还要什么大红包?
唐有明心里腹诽了句,道:“唐颖妈回来了,钱都归她管着,我暂时拿不出钱,等我回工地上班,拿了之前没发的工钱,我就买补品给你补身子。”
“你不是打算要跟她离婚了吗?为什么还要把钱给她管?”
唐有明眼里闪过一抹心虚:“这不是还没离吗?”、
其实,他是没钱了好吗?
他住院花的钱,都是孩子妈借来的。
“有明哥,医生说,我以后很难怀孕了。”李飞喜看着唐有明的眼睛,幽幽地道。
唐有明一愣,眼里掠过一抹诧异:“很难怀孕?”
“说是很难,但未必真的怀不上。”
“回去好好养身子就行了。”唐有明道,心中却在想,才流一次产,怎么就很难怀孕了呢?
怀孕不了的女人,跟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什么区别?
谁会去养下不了蛋的母鸡呢?
唐有明不会伪装,所有的情绪都会写在脸上。
李飞喜把他脸上这些表情,都看在了眼里。
真如唐槐说的,这个男人,只在乎儿子。
她要是给他生不了儿子,他会抛弃她,然后去找别的女人生的。
他的老婆生不了了,他有过一次偷吃的经验,以后都会偷吃。
因为,他的心不在他老婆身上,不会为了他老婆而收敛。
跟着这样的男人生活,真的很悲催。
李飞喜很嫌弃唐有明,不想被他这样抱着。
她问:“有明哥,你有带钱吗?我要去交费了,口很干,想吃点东西。”
说到钱,唐有明就很心疼:“得交多少钱?”
“不知道,大概二十吧。”
“你没事钱?”
李飞喜一听,心中冷笑。
身为男人,自己的女儿流产了,不应该付医药费吗?
李飞喜摇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只带了十几二十块钱,做产检花得七七八八了。”
唐有明最吃不了她这一套,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就软了。
他从口袋翻出十块钱,递给李飞喜:“我就十块了,之前的钱,都给你了。那个老女人出狱后,把我的钱抓得死死的,这十块钱,还是我偷偷藏的。”
李飞喜拿着那十块钱,轻轻把唐有明推开:“我去交费了,一会儿回来陪你回去。”
“好。”
待李飞喜走远后,唐有明不悦地喃喃道:“矫情,别的女人不用产检,你却要产检,你要是不来产检,我的儿子会没吗?”
他自以为,说这话时,声音很小,却不知道,走远的李飞喜,还是听到了。
李飞喜咬了咬牙,眼里透着一股冷意。
下楼后,她没有去交费,而是走出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唐槐。
她和唐槐假装不认识,直径从唐槐身边走过。
唐槐笑了笑,这个女人,挺聪明的。
她喜欢聪明的女人,相处起来,也愉快。
唐槐转身,慢步走着,跟在李飞喜身后。
走到一条少人的巷子,唐槐才开口问:“还好吗?有多痛?”
李飞喜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一点痛。“
”离帝江酒吧不远,要不要回去辞职,然后到我那里去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