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面色惨白的看着五王爷道:“五王爷怎地管起这般闲事来了?”
五王爷面色一沉道:“梁王,你的封地在云南,在杭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便不怕被我父皇责罚么?眼中还有皇上么?”
梁王看着陈方的尸体,面色一痛,不过随即便隐去了,他面色一正道:“五王爷,本王帮助府衙缉拿要犯,这难道也有错吗?便是皇上在次,应该也不会怪罪吧!”
“缉拿要犯,自有知府顾大人处置,何劳你梁王?”五王爷面色猛的一凛道:“要本王说,你恐怕是借缉拿要犯之名公报私仇吧?”
梁王面色一紧道:“五王爷,请注意你的言辞!”
五王爷却并没有理会梁王的话语,而去接着道:“先前天降神雷,便说明苍天不让岳少安死,这是万千百姓亲眼所见之事,你一意孤行,不听顾大人断决,如此下去你想弄的天怒人愿吗?”
顾章此时终于能插上话了,便上前两步高声道:“两位王爷,天降神雷众之所见,我觉的还是将岳少安先行暂押,不日再行断决如何?”
梁王如同看白痴一般看了顾章一眼,此时的岳少安还押的回来吗?你说押就押啊?却不想顾章接着道:“这暂押之事,便交与五王爷处理如何?您将岳少安代为看押,等再审之时,我们再议,不知五王爷意下如何?”
五王爷看了顾章一眼,心道,这个老狐狸,他如此一来,今日之事,便算是让他推了个一干二净了,之后岳少安是生是死,他都能找出托词推给自己,或者推给梁王了,可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处理此事,五王爷想了想道:“这样也好……”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却听的一个动听的女声高喊道:“等等——”
“哦?”众人一起将目光集中在了那声音发出之地,一匹快骑前方开路,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很快便驶到了近前。
柳如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从轿中拉出来一个样貌英俊的中年人,口中喊道:“刘公公,您快些啊!”
“哎吆——”刘公公被柳如烟拉的差点摔倒在地,站稳才道:“柳姑娘啊,你这是要咱家的命啊,这么深的水,怎么过的去啊。”
柳如烟急道:“刘公公,人命关天呐!您就委屈一下!行快些吧!”
“好好好!让咱家自己走,这可要了命了,怎么会碰到这么个天气!”刘公公说着,蹑手蹑脚的向前行着,可是再怎么走,地面都是水,如何能不湿鞋呢。
几番扭捏,刘公公终于来到了台前,高声道:“顾章,梁王,下来接旨!”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寻着下来,跪在地上恭迎圣旨。
刘公公清了清嗓子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昔岳少安与周龙瑜相约而战,乃是公平比武,各自损伤应当自行承担,周龙瑜之死虽有岳少安有过,但却不及定罪。切不能因他是梁王世子便将岳少安强惩之。
我大宋至太祖皇帝时就宽政爱民,严于律法,如若开此先河,必将为后人效仿,切不可取。
梁王世子周龙瑜与岳少安私自约斗本该严惩,但周龙瑜身亡,不予追究,岳少安杖责二十,以作惩戒。
体梁王丧子之痛,特赐黄金百两,锦帛千匹!
钦此!”
刘公公宣读完毕,顾章与梁王领旨谢恩,高呼万岁。两人起身后,顾章长吁了一口气,觉着浑身一轻,而梁王却面色惨白,整个人都仿佛苍老的许多。
刘公公上前将圣旨交与二人后,轻声道:“梁王爷,咱家出京之时,皇上特意叮嘱咱家给你带个话,让你多保重身体,切莫太过悲伤!”
梁王惨然道:“刘公公代我谢过皇上。”说罢,面色一暗道:“我身体有些不适,便不多陪了,望刘公公不要见怪!”
“那里那里!”刘公公一抬手道:“梁王爷,请自便!”
此时,五王爷早已经安排李冉将岳少安他们安置在了车上,可当他看到殷雨倩时,猛然便是一惊,不过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和殷雨倩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