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指定区域,张泽雄便将一双眼睛专注地盯在了雷达屏幕上。
其实还未接近这片水域,各种船舶和岛屿的信息便像雪花般出现在屏幕上。由于事先按照孟遥设定的数据链,所以,歼20机载雷达变态的扫描、计算和筛选能力几乎对这些图像和信息,几乎都是无视而过。
转了一圈之后,张泽雄有些急了,忍不住动手将搜索范围扩大了一个百分点。要知道,营长既然叫他过来,而且又是在战事正紧张的时候,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他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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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他来证明的。
第二圈开始的一瞬间,期盼已久的蜂鸣声终于响了起来。
“奶奶的,果然有东西连营长都给惊动了——”
张泽雄嘀咕着,睁大眼睛一看,顿时愣住了:我靠,有没有搞错,潜艇?作为四代重型歼击机飞行员的他,却同时又是一个典型二战潜艇迷,对这个时代的各型潜艇可以说如数家珍。
但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太变态了?
这时有这么长、这么大排水量的潜艇诞生吗,还有它仍在下潜的速度和深度,不会是德国的超新潜艇跑到亚洲来了吧?
“营长,营长,不对呀,歼20发现了一种全新的潜艇。”
张泽雄不敢再琢磨了,赶快呼叫了起来。
哦,孟遥不动声色地命令道:“弄清楚型号、排量和出现水域,把它的特征记录下来,然后立即归队。刘鹏那边有点吃紧,要来回装弹,你加入进去才行。”
其实也就几分钟光景,歼20便滴的一声完成了所有信息数据合成。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张泽雄要考虑的问题了。
一刻钟后,这架中途退场的03号歼20战机便重新回到了上海外海空域。
如果说战斗机飞行员有异于常人,那就非他有异于常人的头脑思维而莫属了。因为速度达到了一定的临界点,这一分钟还在一个时空,做着一件事情。下一分钟,因为速度他就在另一个时空,而且必须要马上忘掉上一个时空的所有感觉,以及在那个时空所做的事情,而必须尽快将所有思维转到这个时空和要做的事情上来。
爱因斯坦的那个著名方程式e=mc2,说的其实就是这个原理。
普通人倘若坐到歼20这个速度上,用不了几分钟,别说让他做什么事情,估计早已发懵得连自己名字都会记不起来。而一名优秀飞行员,则可以轻松完成这种快速转换。
首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一股股早已飘散到半空当中的浓烟,不用去想,他也能猜到这些浓烟是从什么东西上面飘逸出来的。那些残破的军舰和支离破碎的运兵船,估计有的早已沉入到港口四周的海水中去了。
当然,能用肉眼看的也就只有这些浓烟和十分稠密的尘埃了。战机的高度和速度,是不可能让飞行员去用肉眼来看到这一切的。
在很多次新兵教学课上,当孟遥讲到有一种战争,敌我双方将只凭一根手指就完成了一次战役、甚至一场战争,那种你死我活的肉搏战、阵地战以及不断易手的攻防战,不可避免地被远距离火力系统,以及精确到厘米的精准武器所取而代之,传统意义上的双方士兵已经不可能再看到对方,战争就结束了。几乎所有集训的新兵们,都无一例外地发出了听到说书时的那种哄堂大笑。
没人相信还有这样的打仗方式。他们只知道,如果没有人扛着机枪,端着刺刀,不奋力投出一颗颗手榴弹,敌人就不会被一个个消灭,阵地也不会一块块被攻占下来。
而现在,他们进行的就是这样一场战争,而且几乎就是美军在科索沃战争、伊拉克战争以及英法联军在利比亚战争中的一次复制。
遗憾的是,除了突击营自己穿越过来的老兵,许多像这样经典的战役以及战场场面,还无法向所有新兵以电影的方式放映给他们观摩和学习。他们还需要时间,而孟遥他们,则需要等待和耐心。但孟遥已经信心满满地在今年说了,这个日子将不远了。
发现“二妹”出现在自己雷达屏幕上,刘鹏很高兴,因为他不用再硬撑着用机炮的炮弹去驱赶日军航母编队了。而且要命的是,他的机炮炮弹马上也要用完。
这家伙脑子就是好使,还记得“二妹”的几个蛋蛋一直未用。
张泽雄一看,马上挤入刘鹏的航道,一面打开照射雷达锁定日寇的航母逃离航线,一面催促道:“行了一号,你赶紧补充干粮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其实根本不用他催,刘鹏早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呵呵,估计他的燃油也差不多了。
压下机头,二妹很快降低到允许俯冲的高度,以惊人的速度掠过日军舰队旗舰的上空,随后又以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缓慢爬升着,让妹妹丰满的屁股惊叹地喷出了一缕无限拉长的炫目的尾气,以目力可及但却又是模模糊糊的摇曳身姿,返身又向舰队迎面冲来。
这是孟遥想出的一条诡计,经过他们的加工和完善,便形成了现在这样的恐吓模式。以这样不惜露出庐山真面目的代价,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最大可能地展现肌肉和力量,让小鬼子在极度恐慌中赶紧向外海、深海逃去。
姥姥的,唯一辛苦的就是他们这些飞行员,需要像赶鸭子似的,既要逼真地做出各种恐吓动作,又要不伤小鬼子的筋骨,真他妈的不是人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