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父子二人都有些担心。
“安国啊!”
叶景叫了孙承宗给叶思文取的字,道:“你记住,以后我们父子俩的行为,应该低调,低调再低调啊!别看陛下现在对我们父子信任有加,你和陛下还是儿女亲家,大事伴君如伴虎,不知道哪天陛下就会猜忌我们,所以我们应该早作打算啊!”
“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往今来只如此,父亲在国家危难之时重新出山,国家现在兴盛了,父亲反而畏惧起来。对此,父亲有何打算?”
面对这种事情,叶思文也很无奈,他看过太多的功臣被杀,古往今来,凡是功高震主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叶景摇了摇头,道:“为父还能有什么打算,为父唯一的打算,就是平辽之后,急流勇退,告老还乡,只有这样,我们叶家才有一线生机。”
“父亲,你不必担心,孩儿自有办法保得我们叶家上下安全!”叶思文安慰道。
叶景自然知道叶思文的打算,他拍了拍叶思文的肩膀,道:“安国,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们叶家的人,都不能做出对国家不利的事情,知道吗?”
“孩儿省得!”
叶思文点点头,道:“父亲,等两天孩儿就要回山东准备对满清的战争,父亲在朝中,一定要替孩儿多担待些啊!”
叶景颇为自信的说道:“安国,你就放手去做事吧!有为父在你的背后撑着,朝中没有人敢打你的坏主意。”
“孩儿自然相信父亲!”
叶思文对叶景,那是相当的信任,这些年,若不是叶景在朝中为他遮风挡雨,他根本不可能在山东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叶景拉住叶思文的手,道:“安国!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父子俩一定要在有生之年,为大明平定最后一个祸患,你放心,只要为父还在内阁辅这个位置上一天,你就永远安稳。”
叶思文颔,道:“孩儿懂得!”
半个月之后,叶思文回到了山东,回到山东之后,叶思文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孙承宗宣旨,知道孙承宗在山东之后,朱由检又抓了叶思文的壮丁,让他顺便宣旨了。
孙承宗现在在济南讲武堂任高级教官,教育人才,所以,叶思文回到济南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带着圣旨,来到济南讲武堂找孙承宗。
济南讲武堂乃是军事学院,进出制度及其严格,就算是叶思文,也经过了狠狠的盘查才走进了济南讲武堂的大门。
进入济南讲武堂,叶思文径直来到山长袁崇焕的书房,不过袁崇焕并没有在书房,而是去了校场练兵,叶思文只得又去了济南讲武堂的校场。
济南讲武堂占地面积最大的就是校场,校场占地几十亩,可供操练,对阵等教习。
此时,济南讲武堂杀声阵阵,两只骑兵正在对阵,他们拿着竹木做的刀剑在校场上互相砍杀,气势十足。
看来今天上的是实战课,济南讲武堂无论哪种专业,都分为理论课和实战课,只是比重不同而已。
高级成指挥班重理论,因为成班的学员都是有底子的武将,实战经验也很丰富,他们所欠缺的理论。
基础指挥系重实战,因为基层指挥系的官兵都要拿着刀子上前线拼命,没有扎实的实战经验,那就是找死的份,当然,指挥理论也要学习,那样才能完全解读上级的命令。
高级指挥系理论实战并重,高级指挥系的人出来都是营级以上的指挥官,必须对战场形势把握得很准确,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失误,所以他们的理论知识必须扎实,而学习实战,不仅能让他们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的生命,更能让他们将理论和实战结合起来,成为真正的指挥官。
据叶思文了解,今天这场实战,是高级指挥系的学员对基层指挥系的学员,基层指挥系的学员人多,又勇猛,所以一直压着高级指挥系的学员打,但是高级指挥系的学员也不是善茬,他们虽然一步一步的退败,但是退而不溃,始终保持队形,和基层指挥系的学员交着在一起,勇猛作战,时不时还动一场逆袭,把基层指挥系的学员打得措手不及。
看着校场上的刀光剑影,叶思文不由得叹道:“这样练出来的兵,才是能抄刀子上阵的伙计啊!”
石东岳也在济南讲武堂读过几天书,他饶有兴趣的说道:“侯爷,要不我们来赌一把,看看他们谁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