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使劲的往许定国腰里捅刀子,许定国拼命掐住孩子的脖子。
两人谁也不肯松手,就这么僵持着……
孩子双手一搅,猛然拔出短刃,许定国再也没有力气,软软的瘫倒在地……
紧接着,第四个小叫花子出现,第五个,第六个……
许定国无助的看着这些孩子,看着孩子们用短刃一个接一个的割开那些亲兵的喉咙。
一个同样装束的孩子快步走进妻子和女儿的小轿……
许定国躺在自己的鲜血中,喉咙里“咕噜”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以微弱的声音哀求:“莫伤……我的孩子……”
一柄还带着体温的锋锐短刃划开许定国的喉咙,鲜血泵出老高,然后倒灌进肺部,再也发不出哪怕一个有意义的音节。
带着鲜血的刀尖挑开轿帘,许夫人正抖的如同风中黄叶,死命把九岁的幼女搂在怀中。
眼中带着泪水,这个夫人哀求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孩儿兵:“求求你,饶了我的孩子……”
短刃在她颈中之一划,温热的鲜血溅到九岁幼女的脸上。
许夫人似心有不甘,双手仍然拽着女儿的衣襟,虽然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睛依然看着这个杀死自己的孩儿兵。
那幼女面色青白,早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大声痛哭:“大哥哥,我不想死,莫杀我,莫杀我哇,我要妈妈……”
这幼稚的哭喊声似乎牵动了孩儿兵心底某个最柔软之处,已经伸出的短刃终于收了回来……
“软蛋,亲爹的话都忘了么?投敌卖国者全家死绝。”看到同伴的软弱,镇南气的大叫,同时把自己的短刃抵在心软同伴的后心,面目狰狞如同凶兽一般:“你要背叛亲爹么?你不杀她我就捅死你!”
刀子前递,轻易划破九岁幼女的喉管,稚嫩的哭喊声噶然而止。
一个孩子杀死了另一孩子。
镇南很满意,拍拍同伴的肩膀,轻松的说道:“咱们去西门,有亲爹的人接应。”
看着同伴们有秩序的潜入混乱的人群当中,镇南探手入怀,抛洒出一大沓子满是文字的纸页,一转身,如游鱼入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纷纷扬扬的纸片子飘飘洒洒的落下,人们看着这群索命小阎罗离去,这才稍微心安,有些识字的捡起了那些纸片……
“为虎作伥者,杀!”
“擅妄言和者,杀!”
“屠我同胞者,杀!”
“淫我姊妹者,杀!”
“易我衣冠者,杀!”
“毁我宗庙者,杀!”
“占我山河者,杀!”
“许定国投敌叛国、为虎作伥,今诛之以儆效尤……”
即日。
赴死军李四宣布对这场血腥刺杀行动负全责,并且声称:天下如许定国之辈者,纵是追至天涯海角,赴死军誓斩其身、屠其家、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