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动脑子,脑子就疼。”
老夏道:“你不爱动脑子,那就只有力活了。”
“过一天算一天。我先在这砖窑干着,哪天我能动脑子了,再说。”方头说着话,往车里搬了几块砖。
老夏看向其他工人,说:“你们呢?”
工人们看向老夏,一长着酒糟鼻的工人问:“你是不是跟咱窑有仇?”
老夏回:“我跟窑主关系还行,没啥仇。”
酒糟鼻问:“没仇,你咋拐的他的工人,往别地去呢?”
老夏往外瞅眼,说:“你们可别跟窑主说呀?”
酒糟鼻往管家村主这瞅眼,说:“我们倒没那闲心说。”老夏扭头瞅眼,说:“你是说,他两跟窑主说?”
酒糟鼻摇摇手,“我可没这么说。”
方头道:“那是咱村村主和管家,他俩能跟窑主说吗?”
酒糟鼻看眼方头:“那谁知道。”
老夏朝那边的两位当官的笑笑,说:“二位大人,听到我们说啥话没有?”
那管家道:“你们干你们的活,我和村主,不爱听你们说话。”那村主道:“你们说啥,与我们无关。没我俩啥事。”
老夏朝两位大人笑笑,说:“村主,管家大人。我们干活,就是闲扯淡,你们别往心里听,就当是听闲话。几个人喝酒,胡言乱语。”
村主回:“你不用跟我俩说,你们砖窑的事,与我俩无关。”管家道:“对,我们属于外人。你们说话,与我俩无关,我俩也没听着。”
老夏觉得这村主、管家不错,不是那种嘴欠的人。他说:“管家与村主人真好,我们干活,二位瞅着,听着说话。”老夏搬了几块砖,哐哐哐往车上一放。
工人们,上身赤条条的,油光油光,反着窑洞里的砖色。管家瞄眼村主,心说:“那老些的工人,是不骂咱俩。”
管家看那老些的工人,不太合理。不太合理在哪呢?别的工人皆光着膀子,唯独他穿的纹风不透。在如此闷热的环境下搬砖,岂不是很难受?
“村主,那老些的工人不合理,就他穿着衣服。”
村主想出去,听管家说话,他觑眼那老些的工人,说:“人家不怕热,咱出去。”
一阵风吹过,村主与管家走出窑洞,顿觉一阵凉爽。外头与里面不一样,村主与管家出来,就像走出了蒸笼。像那在未加热到令人难以承受的蒸笼逃生出来。
脸上的汗似被风吹走了,身上也觉得轻松。管家道:“村主,还是外面舒服。”
外面凉快,村主揪了揪衣服,让汗粘着衣服的皮肤舒服些。他吐了口气,说:“外面风景不同。”一出窑洞,那小麦田与秃秃的山便映在眼帘。
东边,太阳升起的地方,二人面向东面,看看麦田,看看秃山。此时的太阳在向西落,不久他便告别一天的疲惫,在人们的黑夜中休息。
砖窑里‘擦擦擦’‘哐哐哐’的响着搬砖放砖的声音,那也是工人们劳动的声音,工人们洒出汗水的声音。那就像似音乐,工人们以真实的生活,奏响出忙碌而消耗体力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