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双眼通红的瞪徐婉怡。
我怕徐婉怡将薛宁刺激太过,便也说了一些节哀的话,拉着徐婉怡离开。在经过灵堂时,四处张望,发现根本没有任何骚动,还有关于沈世林这个人。
我们两人到达洗手间时,薛宁将我手狠狠一甩,对我暴躁说:“你拉我干什么?!没看见我刚才正痛打落水狗吗?”
我对徐婉怡说:“今天是别人的葬礼,踩人也要分时间和场地,刚才要不是我一直提醒你注意你表情,我相信,你还没出灵堂,就已经薛家人乱棍打死。”
徐婉怡不服气说:“我表情怎么了?!”
我说:“明明是来参加丧礼,你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参加婚礼。”
徐婉怡捂着脸问:“真有那么明显?”
我肯定的点点头,她朝着洗手台上的化妆镜照了照妆容,还从包内掏出粉饼补妆,得意笑着说:“刚才那小三八的表情真是让我痛快。”她扑完粉后,将粉扑放回粉盒:“让她仗着自家有钱,现在她薛家不过只是一只落魄凤凰不如鸡。”
我不知道徐婉怡和薛宁之间到底有多大深仇大恨,只是在心里感叹,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狠也是最仁慈的动物。
正这般感叹时,门忽然隐隐传来相机的闪光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刚才诡异的安静在此刻荡然无存,我和徐婉怡面面相觑,两人没有再说话,一前一后快速离开了洗手间,再次冲到灵堂。
正好看见有许多身穿黑色衣服,胸前佩戴白色绢花的人马朝着灵堂走去。我和徐婉怡跟在那些人身后,只隐隐看见为首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西装,同样胸前佩戴绢花的男人,他身后是紧跟的随从和保镖。
没有看见脸,因为这些人一来,薛家正在灵堂上行答谢礼的人,立马如临大敌围了过来,整个灵堂从先前诡异的安静,到现在的气氛如箭在弦上,随时便可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