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乃景拿了之后,却不肯立即离开,说道:“秦菱呢?我有事跟她讲,很重要的事!”
秦笛白他一眼:“有啥紧要事?你跟我说!”
“我跟家人商量过了,准备接受你的建议,去美国留学。”
“这是好事啊,你直接走就行了!干嘛磨磨蹭蹭?”
“不行啊!我找人打听过了,那个姓刘的家伙,家里有老婆的!不能让他缠着秦菱!”
秦笛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冷哼道:“是吗?他好大的胆子!”
这年代流行一种风气,男人早早的结了婚,家里有老婆不肯认,孩子都生了好几个,非得说是父母包办,还在外面寻找新恋情,说是思想解放,自由恋爱!
这种事比比皆是,秦笛却对此深恶痛绝!
“男人三妻四妾,也该光明正大,你心里有想法,明着来就是了!何必挂羊头卖狗肉,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呢?”
“他娘的,你祸害别人可以,祸害我秦家人可不行!”
秦笛十分着恼,望着张乃景道:“姓张的,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这种事,还要跟我姐说吗?直接找人,打断他一条腿,不就行了嘛!”
张乃景吃了一惊:“这个……刘崧壬毕竟是大学教授,有名誉,有身份,不能打,否则传出去,要上报纸花边新闻的。再者说,我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我一顿。”
秦笛压抑着怒火,轻哼道:“你怕什么?找人悄悄的弄,谁知道是你做的?你等我出手?我若是真个出手,会把他丢进黄浦江,保证死得干干净净!否则,留着他到处乱说,岂不是坏了我姐的名声?”
“啊?你还敢杀人灭口?”
“乱世将至,杀个把人,算个毛啊?再过几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都是寻常事!”
张乃景脸色有些发白,瞪大眼睛瞅着秦笛,心里“砰砰”的跳,不相信这么个年轻人,真像他说的那么凶。
秦笛瞪他一眼,道:“姓张的,这事儿你干不干?不干就赶紧滚,以后也别来我家!”
张乃景身躯一颤,道:“我……你让我想想……”
话未说完,他将皮包夹在腋下逃走了。
结果还不到两天,报纸上就登出来了:“著名学者刘崧壬,被闲散流氓围殴,身负重伤,悬赏捉拿……”
晚上,秦菱就从外面回来,扭住秦笛的耳朵,逼问道:“刘先生被人打了,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秦笛咧嘴叫道:“姐,你说什么?他被谁打了?伤的咋样?”
秦菱面色冷峻,很是生气,说道:“左腿碎了一块,就算接好了,也可能短一截!”
“姐你去看了?”
“我亲自给他接的骨,然后打上了石膏。”
“他怎么说的?”
“他说光天化日之下,有两个青帮的混混拦住他,拿木棍打断了他的腿,临走还警告他,不能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那他还敢露面?胆子不小嘛,看来打得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