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不知道该打招呼还是不该打招呼。
倒是孟雨笑眯眯地走上前来,拱手道:“郭贤弟好,想是事务办完了,有兴致上街逛了?”
若是平时,郭世超可能很想遇到个主动跟自己招呼的人,但是想起在望月楼上自己对孟雨的抢白,心中仍然对孟雨当时的傲气不满,便不欲多搭话,只拱手还礼:“孟公子多礼了。”
他不想叫孟大哥。不知为何,他从那天的接触中,总觉得孟雨心里是瞧不起人的。但是,他并没有想到,是自己听说孟雨是皇上的表弟,所以有先入为主的偏见而已。
孟雨笑了笑:“郭贤弟的袍子很漂亮,瑞和绸缎庄的吧。”
郭世超觉得孟雨更加讨厌了。想起在酒楼上,孟雨那件破袍子,却怎么都衬得他卓而不群似的。而自己,穿件新衣服却像是乡巴佬进城。
心中不爽,口气便很硬:“在下没有萧公子那样的知己送衣服,当然只好自己买了!”
孟雨一怔,便又微微笑了:“郭贤弟误会了。贤弟或许不知道瑞和绸缎庄,就是发生血案的那家绸缎庄。也正是卧虎帮帮主,韩正杰的产业。”
郭世超啊了一声。
孟雨又道:“郭贤弟是出事前一天下午,在瑞和买的这件袍子吧。但郭贤弟不是专程去买袍子的,而是去办事。事情办成之后,郭贤弟心中高兴,于是买下了这件袍子,孟雨说得可对?”
郭世超登时脸涨得通红,又气得快紫了:“孟公子,你查在下也就罢了,又何必出言讽刺!若公子有证据,直接扭送衙门多好,何必在此多费口舌!”
孟雨知道郭世超误会了,忙道:“贤弟不要误会。我们探案之人,不管说什么话,在别人听来都是口气不好的。”
郭世超此时觉得那柔滑的丝绸长袍,穿在身上如长刺一般,那浅蓝的颜色,更是鲜艳得刺目。
孟雨跟他只会过两次面,却也感觉到这位少年的脾性,便道:“郭贤弟不要生孟雨的气,在下除了探案,对别的事情从来拙于口舌,总是好话坏说,得罪贤弟了。”
说毕,看郭世超仍然气愤难当的样子,孟雨又道:“郭贤弟,我是真的想请你帮忙案子的事情,贤弟今天也是想逛街吧。不如孟雨陪贤弟,逛高兴了愿意聊在下就请郭贤弟用晚饭。若是孟雨陪得不高兴,贤弟尽管甩袖子就走,可否?”
郭世超看孟雨说得诚恳,又想被他几句话气得自己够呛,若现在甩袖走了倒没反唇相讥的机会了,不如让他陪逛,看他能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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