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去了。
这期间,三大派和应少言都不停派人去大漠寻找,而孟雨就像地遁了一样,再无半点踪影,所有的人都认为他确乎已经死了。笑笑还不死心,晴明散人抽不开身,阿怡便自告奋勇陪着笑笑去找。然而走遍了戈壁都没有音信,几个月之后却在大夏听说孟定国辞去官职之后,一家人生活已经十分困窘,每日只能喝粥吃咸菜度日,阿怡第一个担心起来。笑笑一看找孟雨也没有希望,对阿怡道:“阿怡姑姑,我身上还有两张表哥留下的银票,一共一千两。我们给孟叔叔寄去一些,再回京城开个医馆挣钱帮助孟叔叔吧。阿怡姑姑您也是医中高手,我们一起。”阿怡叹了口气:“笑笑,姑姑听你的。”
笑笑心里叹气:“表哥,你的银票笑笑本来是舍不得花的,如今帮助活人要紧。笑笑回到京城,也可以经常去给表哥上坟。”
花落花开,春去又春来,柳枝也绿了两度。
又到了个晴朗的春天,京城无事。
这天,应少言下了朝,没有让轿子回府,而是直接到了卧虎帮。
他的武功始终没有能恢复,身体也坏掉了,只是靠着天天服汤药才坚持下来。他对皇上交办的重任倒是很快适应,而且周旋于国朝各种势力当中游刃有余。他已经由安国候又加封为安国公,皇上对他是须臾离不开了,一时也是权倾朝野。
然而他的个人生活始终没有起色,父母给他写的信寥寥无几,孟雪只给他留了一句“等着你的休书”。
他每天独自来独自往,除了处理朝事,就是自己形影相吊。
轿子到了卧虎帮,应少言从轿中出来,彭泽天的大堂主姜威出来迎接:“小应大人,帮主在正厅等着您呢。”
正说间,彭泽天已经出来了,还在一边走一边穿衣,往身上拉着一只袖子。
“小应大人,早朝上得早啊,我这里才刚刚起床。江湖之人,随便惯了,不要见怪。”
应少言笑笑:“怎么会。”
彭泽天将应少言请到正厅,让弟子送上茶:“今天大人怎么有空过来?有事只管吩咐。”
应少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若有所思道:“孟大人在的时候,对江湖门派和武林豪杰一向都很尊重,我与江湖门派相识不多,也并没有深入了解过。”
彭泽天呵呵了几声:“大人是和风细雨式的,孟大人是雷厉风行式的,只是大人你大概一直就非江湖中人,不像孟大人早年在黄山学艺,本来就是武林中人。不过江湖各派帮了孟大人不少,也给他惹了不少麻烦。好在国朝那场大战结束,又可以安宁和平一个时期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