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萧某不是傻子。”萧靖鼓足中气大声道:“这天底下哪里有能杀进我大瑞都城的蟊贼?分明是有人意欲作乱、图谋不轨!你不愿放萧某入城没关系,但你可识得此剑吗?”
说着,他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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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将军的脸色猛然间变了数变,不过他很快收起了那一点点挣扎,平静地道:“末将军令在身,莫说当下有些分辨不清,就算看清了您所持的真的是天子剑,在天亮之前也不能开门,请临州侯赎罪。”
萧靖这才收起了宝剑,冷笑道:“吴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附逆了。陛下待你不薄,你何故投靠贼人?若你肯打开城门,此番事了后我可以在陛下面前保你性命。如何?”
这一次吴皓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笑着道:“临州侯言重了,附逆什么的可说不上……虽然陛下待吴某不错,可但凡有一场更大的富贵,谁又能忍住不去博一把呢?言尽于此吧,临州侯要是再不走,末将只能得罪了!”
他挥了挥手,一旁的弓手踏上一步开始拈弓搭箭。
萧靖咬了咬牙,调转马头跑向了南安门。
那座城门的守将更忠于邵宁且和夏家颇有渊源——那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这样一来要耽误一些进城的时间。
既然不知道外城的城门有哪几座还控制在朝廷手里,那就要选择最稳妥的路线。
至于吴皓,萧靖知道他不敢伤害自己:只要夏家这个庞然大物还没倒下,这种小角色绝不会拿他怎么样,不妨等到一切结束时再让这个首鼠两端的家伙付出代价。
战马在不停颠簸。迎面吹来的晚风很是舒适,但人们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萧靖瞅准时机将剑丢给最近的护卫,道:“带几个人去城郊的几处军营,命主将即刻带兵勤王。借故推脱、阳奉阴违者,立斩!如遇到附逆者直接避开,万勿遗失了天子剑!”
护卫们领命去了。萧靖摇了摇头,努力化开了嘴角的苦笑。
邵宁这个不着调的皇帝啊,赐下天子剑本来是挺严肃一个事,可他当初却有说有笑的,开着玩笑就把剑丢给了萧靖。
就因为怀疑他在开玩笑,萧靖干脆把剑供在了浦化镇的报社里——要不是突然遇到特殊情况需要请出天子剑,他都忘了报社里还有这么个玩意了。
如今,这把命运多舛的宝剑总算能发挥些作用了:虽然有人对它不屑一顾,但也总有人会慑于威势听命于它。
正思量间,一行人赶到了南安门。
不出所料的,萧靖在这里顺利地进了城。此时他才得知,外城的七座城门中已有三座被叛逆控制;城内的叛军近两万人,这还不算可能直接埋伏在宫内宫外的大量细作和内应。
眼下,忠于朝廷的人马正在和叛军交战,而内城似乎遭到了叛军的围攻,已有段时间没有消息传来。
匆匆听过了汇报,萧靖再次集结起人马,这次他的目标是内城。
两万人不是什么很大的数目。只要在京城周边卫戍的军队集结起来,一夜间将其消灭并不是难事。
问题是,他们已直接威胁到了邵宁的安全——一旦邵宁有了闪失,就算叛军全部被消灭,叛乱的幕后发动者也达到了目的。届时,大瑞的权力层将重新洗牌,正在逐渐推行的改革也不得不走上末路。
无论是为了邵宁还是胸中的抱负,他都不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