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出于国仇家恨的公心私义,从始至终总是不乏不愿意退出历史舞台,而在家破人亡之际、垂死挣扎之中想要奋身一击的存在。所以在一些冲突烈度较大或是匪患横行的地区,往往也会派出相应成员,加入到“三支队”当中去。
这样除了应对一些可能的零星偷袭和报复之外,一旦遇到重大的危机和严重妨碍,相关人等也可以仗着身手又一定概率先行冲出来报信而获得救援。
“不急,先静观其变吧。。要相信我们太平将士的手段和决心。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惊喜呢”
想到这里,周淮安对他宽声道。因为在他不断扩大的感应当中,又发现了另外一些东西。
这时,场下的歌舞再度一换,只剩下如泣如诉的尺八吹奏声,而幕后也随着离场而去的舞姬们,重新有绕梁女声唱起江南风韵十足的《采莲曲》
“若耶溪傍采莲女,
笑隔荷花共人语。
日照新妆水底明,
风飘香袂空中举。
岸上谁家游冶郎,
三三五五映垂杨。
紫骝嘶入落花去,
见此踟蹰空断肠。”
配合歌声的则是银铃响起,一身窄袖勒腰、素纱粉边如莲瓣的白裙,旋动摇曳而出的数名新舞姬;只见她们简单而优雅素美的展臂抬腿之间,就仿若是婀娜摇曳在风中苞蕾一般跳起了《莲步舞》。
随风扭转翩翩的裙摆和舞步,晕染减淡的细细腰肢和低下的织锦胸围,仅套着银铃细链的雪白纤足,相比之前又是另一种风味亦然了。而让周淮安不由的感叹起来,好像自己的另一个小爱好也流露出去了。
而在望海楼越发天色发暗的外间,高台上下的值守和游哨的披甲卫士们;也在于另一批身穿锁子背心头戴弁冠,腰垮连弩和短铳的队伍,用特殊手势交流和完成交接之后,开始悄然而迅速控制住台下等候的车马和驭者,奴仆之流。
然后,这支新来的队伍像是一股清澈的涌流一般,自下而上的浸润和渗透了望海楼外,门户窗扉所在的的一切要紧位置,然后才在手势当中竞相背靠着壁板伏低下身形,做出屏声聆听的姿态来。
然后,又有一些身形矫健如猿腬的人员,就这么堂内此起彼伏的应和和喝彩声中,相互托撑着一闪而过的向着上层攀爬而去。然后又在一些稍闪即逝的惊呼声中,消失不见在廊道、栏杆和外檐下。
这时堂中的歌舞也再度停歇下来,而由父老代表中最为年长而须发如雪的一位宿老,开始颤颤巍巍的举杯上前躬身,慢悠悠致辞和恭祝道:
“唯愿大都督福寿金康,恩泽延长,被及万众。。”
“好啊,只是我若是福寿延长了,那你们这些人又该怎么办,难道就此乖乖下得十八层地狱去作伴么。。”
本该站起来稍作礼遇的周淮安,却是在座位上纹丝不动的笑道。
——我是分割线——
而在后方的江陵城中,大都督庞的衙内分司里,也有人在如今留守后方的政务联会第一人,襄州长史、判民曹事樊绰面前急声道。
“樊公!此事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想法么。。你可是督府内属僚之中,最早受都督看重的元老啊。。”
“如今地方各级衙门之中占据高位的,还是那些旧属义军的军将居多,更莫说那些转业地方续任的退役将士们。”
“我辈文从出身的却只能纷纷沉于下僚,辛辛苦苦的熬资历和身阶,少不得还要受这些粗鄙不文之辈的制约和鸟气。。”
“这荆湖地方民情复杂,非强横之势不得安定,须得彼辈武夫当道也就罢了,可是这浙西五州转眼即下,正当是急需用人前往治理和整顿之际啊。。”
“大伙儿都眼巴巴的看着,就等你的一句话,就有了主心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