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大帅,可有点章程。。”
他的五弟秦宗言实在忍不住这种沉默的煎熬出声,却又被他看了一眼连忙改口道:
“咱们的妻子儿女,兄弟们的父母亲眷,可都落在了汝阳城里了啊!”
“瞧你说的,谁没有妻儿家人么,这军中这么多子弟儿郎,难道不就是我们的家人么?”
秦宗权很快就从各种负面情绪中摆脱了出来,略带呵斥道:
“只要有这些‘家人’在,什么妻妾儿女没了,难道不能再取,再生一些么?”
严格计较起来,他的麾下倒是习惯了游荡征战,就连粮草军资财货和沿途裹抄来的丁口牲畜都大多数携行在身边。因此在汝阳城里损失掉的那些倒也伤动不到他的根本,只是对方选的这个冬日后时机确实让他有些恶心和腻味不能而已。
“总率,已在城中抄得大小仓房十三处,”
主持城中抄掠等后续事宜的大将赵德諲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
“既然如此,就把信使杀了。。先让兄弟们安生歇息几天再说了。。”
秦宗权摆摆手道:事实上,相对于已经成定局的蔡州方面,他更在意的是北面与都畿道有所攻守同盟的天平军动向。
而与此同时的郓州境内,一支高举着曹字将旗的人马也刚刚开入铺满素白的原野当中;而径直来到了被冻结的硬邦邦的黄河岸边。身为天平军节度留后的曹翔亦是站在稀疏飘落的风雪中,对着许多准备好冰滑子和冰爬的士卒们慨然道:
“敌既可来,我亦可往。。”
“不知,众儿郎可与我一雪前耻呼?”
“杀敌。。”
“报仇。。。”
“雪耻。。。。”
无数士卒振臂如林的高呼到。
而在被冻结成大片冰面的河阳北面,隶属于怀州(今河南泌阳)境内,亦是有一只整装齐备打着“诸葛”将旗的大军,向着北面群山之中的太行八陉之一,通往河东上党之地的泽州境内的白陉开拔而去。
而在负责领军的主将,河阳节度使诸葛爽之子,副使诸葛仲方身边,亦是有人在低声介绍军情道:
“只要能在大雪封山之前,拿下天井关就成;来年的泽潞境内,必然有我河阳军的一席之地。。”
“储帅,此乃是老令公的一番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