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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长庭引着圣主在宅子内逛了一遍熟悉环境之后,便恭敬道:“这宅子长庭已提前让人打扫过了,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备下了,若女郎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长庭再行安排。”
陈白起看着他,眼中有温和轻松的笑意。
“巫大哥办事向来细致有心,短短半日便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辛苦你了。”
得她真诚赞许,巫长庭先前一直阴郁的心情开始转晴,面上倒是和煦了许多。
“圣主莫要再唤长庭大哥了,于礼不合,再则这些都是长庭该做的,担不起你一句辛苦。”
“既在外,你年长于我,唤声大哥亦无妨,你也别跟我这么客气,我可没拿你当外人。”
巫长庭听她这么说,并没有多开心,反而心中一直憋着那股气倒是一下有出口了,他沉颜道:“若圣主没拿我当外人,那为何一路走来,却从未与我提过那个叫姜的人的事,你缘何要留下他?”
陈白起其实也知道他一直对于姒姜的事心有芥蒂,她有意打开这个话题与他讲讲这事。
此时,姒姜因嫌弃自己那一身伪装丑陋一进宅子便寻了间房去拆卸妆容,有些话她也没兜圈子,直接对巫长庭道:“姜是我在回巫族前便相识的,这一次偶遇上只因我先前没认出他,他闹别扭才一直装作与我们不相识,而我隐约觉得他有些熟悉,身上亦有诸多疑点,这才留下他在身边观察。”
“要说相认,也是在酒馆的时候,再之后我想与你解释,却不想你们一见面便是一副水火不融的样子,事情被打断了,一直也没找着时机与你提,如今你主动问了,我也就与你说,绝非你误以为的那般与你隔外,想隐瞒于你。”
巫长庭听完她长长一段的解释,这才明白原委。
“是长庭误会圣主了,请圣主见谅。”他惭愧道。
“这事不怪你,只是希望你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再为难于姜,他虽并非吾巫族之人,但他身边已无亲人,只剩下我了,我已允诺他一直留在我身边。”
此时此刻,巫长庭心情复杂,一时不知是该羡慕还是该嫉妒那个叫姜四的人了,连谢郢衣都不曾得圣主如此维护,但他却办到了。
“先前的事是误会,既然圣主留下他,以后长亭定拿他当自己人看待。”巫长庭唇畔含笑,面无异样道。
陈白起见他应承下来,无论是真心还是为顺她意,总归以后在明面上他是会应付过去。
“另外还有一事,我想见见那个叫长圭囝的巫族,你传她过来一趟。”
巫长庭倒也知道丹阳有一个半月族的巫女化叫长圭囝,化名小雪,只是她负责的事与他无关,他并没有打算与她见面互通有无。
可眼下圣主指名道姓要见她,他便需要跑这一趟了。
“喏。”
等巫长庭走后,陈白起便回到后院去看姒姜弄好没有,正巧看到站在院中合欢树下的他。
长长的黑发披于雪白颈后,一身鹅黄镶金边的宽大衣袍轻质顺滑披于身上,腰间于一根细长的涤绳束起,腰身堪堪露出一截风流韵致的线条,那仅露出一半的侧脸,高挺细致的鼻梁,唇似三月桃花,那昳丽如妖般绝美的容颜,何止颜如渥丹,郎艳独绝。
不得不说,姒姜的真容是笔墨都难以描绘出来的好看,尤其经过先前那副平凡又黑丑的农汉形象对比下,他在她眼中这一刻仿佛都在发着光。
她静静地颀赏了一下他的美貌后,上前道:“怎么不说话了,还在生气?”
她就不信他察觉不到她来了。
姒姜像一个瘾君子一样,摆好了最佳的角度与造型,隐匿又病态地享受够了她那独他一人目不转睛的注视后,这才施施然地转过身来。
他的脸肤白欺雪傲霜,微勾的眼如狐狸一般媚长瞟来:“我气什么,我不说话,只是觉得你好像变陌生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罢了。”
陈白起脸上没有戴面谱,她道:“是因为这张脸?”
“因为你的态度。”他接口道。
陈白起听笑了:“我什么态度?”
他一时也说不上来,他仰头望着头顶的合欢树,慢慢措词后才道:“你以前啊虽然也是一个大家小姐,可是你身上总有一种与这世道格格不入的距离感,你对所有人都一样客气,无论尊卑低贱,一视同仁,就好像你曾与世隔绝地生活过,在那里人人都是一样,所以在你眼中有着打破一切时局的那种不可一世的狂妄。”
“在这世道的人都会受这世间的规矩所困,每一步突破都行得艰难无比,偏你却有你独独自己生成的一道生存准则,你心怀仁善,却又懂他人苦难,傲气却不清高,你的心性最是坚韧,权力阶层、贵族权阀在你心中就好像是可以打破的障碍,你从不觉得自己会失败。”
陈白起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我在你眼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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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中是这样的啊。”
“可最终你都做到了,你本是一个值得人向往且与敬佩的人,无关男女,亦无关身份。”他感慨道。
“那我现在变了吗?”
“变了,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