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么......”
霍法嘟囔了一句,“这些该死的家伙。”
随后,他在一众油画的窃窃私语中,走上窄桥,来到了拉文克劳的鹰环面前,鹰环张开翅膀:
比生命更重要
比死亡更恐怖
贫穷的人抛弃
富人一直追求
吝啬鬼愿意献出
挥霍者却要保留
......
鹰环出完谜语,便在原地开始等待。
霍法被这个问题难到了,鹰环从未提出过这么难的问题。一般来说,鹰环越不欢迎的人,提的问题就会越难。难道说鹰环一点都不欢迎自己么......
他揉着脑袋,在窄桥上转来转去,试图想清谜语的答案。
比生命更重要
比死亡更恐怖
贫穷的人抛弃
富人一直追求
吝啬鬼愿意献出
挥霍者却要保留
......
见鬼,这究竟是什么谜语?完全猜不出来。
他心想这要是阿格莱亚现在在身边就好了,她从没有被任何谜语难倒过。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边传来了淡淡的问话:“你怎么了?我能感觉到你很纠结。”
霍法一转身,看到一个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少年站在身后,他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拉文克劳蓝青色长袍,黑色头发,黑色眼睛。长相普普通通。
“你猜不透鹰环的谜题么?”
陌生少年问。
霍法看着对方,想了半天,发现自己从未见过对方,拉文克劳的人本来就很少。如果见过,多多少少都应该有点印象才对。
“我猜不透。”
霍法摇摇头,“你又知道答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该在这里。”
“那我该去哪里?”霍法随口敷衍问道。
“哪里都可以,自由自在的冒险,也比在霍格沃茨和凡夫俗子应酬来的强。”
“呵呵。”
霍法笑了笑:“我回宿舍拿点东西,你起开。”
“你连自己都要骗么?”
那个少年笑嘻嘻地说。
霍法猛地一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眼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如果认真去想的话,却又想不起来。
“你是谁?”霍法问,“我在学校里没见过你。”
“哦,我什么也不是。”
少年笑眯眯地伸出手。
什么鬼,霍法心想。他并不打算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握手,一心只想回到公共休息室。
“你为什么不和我握手。”
少年认真问道。
霍法皱起眉头,他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的家伙。难道看不出来自己这时候根本没心情和他说话么?
见少年执拗地把手悬在空中,出于礼貌,霍法强压不悦,有些烦躁不耐地握了握他。
然而他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手掌就像被铁钳禁锢住了一样。他又抽了一下,确实没抽动。他眼神顿时凝重起来,自己力量多大自己清楚,就算是个成年人大力士也不大可能把自己拉这么死。这绝对不正常。
陌生少年上前一步,贴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是觉得那些人不守规矩?”
说完,他脑袋从霍法脑袋边移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怎么想关你屁事?”霍法越来越恼火。
“当然关我事,我们下去杀掉他们怎么样?”
“什么?”
霍法大为惊骇,“你这是什么疯话?”
“生命,短短几十年。如果不能过的称心如意,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少年轻声说道,“百来年后,我们将不复存在,一切规则,道德都是虚假的,活得这么压抑干什么?”
“滚一边去。”
霍法想不耐烦的推开他,什么时候霍格沃茨有这种反社会的思想出现了。一股子被压抑的戾气升腾而起。
“松手。”他说道。
陌生人:“去吧。”
霍法:“如果我说不呢?”
陌生少年抬起左手,竖起三根:“我这是为你好。”
霍法:“你是不是有病?”
陌生人手指变成两根:“唯独这点你说对了,答案是肯定的。”
霍法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在大厅里和别人格格不入就算了,现在想回个公共休息室还要遇上莫名其妙的家伙。
陌生人:“为什么要假装和别人一样呢,你这样会很痛苦的。”
霍法:“我不说第三遍,滚。”
陌生少年微微一侧脑袋:“看来我们没办法用语言沟通了。”
话音刚落,那名陌生少年的表情狠戾了起来,表情和当初霍法在圣芒戈医院暴打自己上司时一模一样。
他抄起霍法的右臂,直接重重地把他砸向窄桥,这股力量庞大到极致,霍法感觉自己被一头成年火龙给咬住,他如同悠悠球一般被高高甩起,荡过窄桥,直接向窄桥下坠去。
这让他大为惊骇,因为在他出手的这一秒,自己完全失去了对魔法对掌控,什么能力都用不出来,幽灵漫步也好,人体变形也好,活化状态也好。
失重感袭来,他如同一个掉落高楼的麻瓜,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心头弥漫着对死亡的恐惧,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只是在坠地前一秒,他一头冷汗地醒转过来。
......
......
心脏如巨鼓般跳动,毫不停歇,他胸膛剧烈起伏,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让他嘴唇发干。
原来是噩梦一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进入了梦境。
身边依然是嘈杂的大厅,杯盘狼藉的宴会,他看似走了很远,实际上却一步都不曾离开过,一直坐在大厅中。
面前依然有一个酒杯,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搭着他的肩膀笑问:“嗨,跳舞么?”
声音飘渺得有些遥远,霍法一把夺过女生手里抓的酒杯,哆哆嗦嗦地抬头灌下。酒液洒了一大半,他一点味道都没喝出来。
女生以为他答应了跳舞的请求,于是娇笑地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了大厅中央。
周围人都开始起哄鼓掌。
可刚走没几步,霍法就踩中一滩酒液,头重脚轻地摔倒在地,撞碎了一排碗碟,狼狈不堪。
四周学生的惊呼,随后这惊呼转化为大笑。
“巴赫喝多了。”
“喂,霍法,起来。”
“老兄,别这么没用啊,哈哈。”
男生女生上前,试图七手八脚地把他拉起来。
他刚一站起来,就又有往下滑倒的趋势。
巨大无边的恐惧感淹没了他,那是对精神消亡的恐惧,对丢失自我的恐惧。这恐惧让他几乎不能站立。
他推开自己身边的手掌,连滚带爬地冲出大厅,狼狈地向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跑去。
“诶,你去哪儿?”威廉在他身后喊道。
“待会一块走啊。”
但霍法没有回答,他一定要找到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