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你下山复仇,你让师姐又爱又恨!
- 关于让你下山复仇,你让师姐又爱又恨!:十年前,父母相继被害,陈澈也遭遇追杀,身中剧毒。千钧一发之际,掉落悬崖,被隐士高人太玄而救,收为关门弟子。十年后,陈澈成为世间唯一全能术师,下山复仇。临行前,师父嘱托他照顾好六个倾国倾城的师姐和风华绝代的师娘。师娘武青葵:身份神秘,艳压天下。大师姐谢晚凝:术法大师,行踪成谜。二师姐唐玉娥:武道至尊,大夏军神。三师姐李清颜:绝世神医,天才教授。四师姐宋今禾:奇门
- 活血37
杨福的眼睛微微黯淡下来:“你是毫发无损,只可惜……”
他话音未落,身旁忽然冲过一个影子,似一阵疾风旋过,火把被吹歪,明明灭灭闪烁在地道,再平静时,杨福已感到自己的喉咙被人从背后用一根冰凉而锐利的质感抵住,还不见其人,却已涌出阵阵杀气。
紧接着,便见卫朝夕从暗处扑了过来,一开口便带了哭腔:“阿瓷,不要!不要伤他!”
沈瓷眼睛发红,全然没有听到,如一头发狂的小兽,将手中的钗尾死死抵在杨福的喉咙,从背后绕到杨福面前,看着他的脸。如此相似的五官,相似的着装,甚至,是相似的情形,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这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地道,越来越猛烈,直笑到直不起腰,心也似乎随之跌入深渊。
一瞬间,她收了笑,语中尽是咬牙切齿的颤栗:“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相似的人,原来,一切都是你!”
自嘲,悲凉,恨意,悔悟潮涌般地袭来,交涌在她的胸口。沈瓷手中锐器不停颤动,仿佛随时都可能刺入杨福的咽喉。杨福认命地闭上了眼。
几乎就在同时,卫朝夕冲上前,抱住了沈瓷的胳膊:“阿瓷,别杀他,求求你,我求求你……”
沈瓷怒极攻心,根本管不了这么多,左手的指甲已深深嵌入杨福的脖颈,右手握住锐器,奋力甩掉卫朝夕的手臂,正欲刺下,卫朝夕再次扑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臂直接跪在了地上:“阿瓷,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放过他吧,是他错了,我不能离开他啊……”
她泪水涟涟,引得杨福猛地睁眼:“朝夕,你……”
他话没说完,沈瓷的指甲掐准他的喉结,生生将他的话扼断。此时,她的力量出奇地大,丝毫不松手,杨福喘不过气,双瞳放大,胸口已是起伏不定。
眼见着杨福快要无法呼吸,又有一双手上前,大力拉住了沈瓷。
这一次,却是朱见濂。
“你不能杀他。”朱见濂沉声道:“他如今是汪直的身份,若你杀了他,皇上发怒,必定逃不了惩罚的……”
“他是杨福还是汪直,我很清楚。”沈瓷一双眼瞪得血红,试图挣脱朱见濂的桎梏:“惩罚不惩罚,我也不在乎。”
朱见濂拉住她的手腕:“可我在乎。”
沈瓷冷哼一声,浑身尽是冰寒:“你在乎的,恐怕不只是我的安危,更是你们之间的协议。”
一句话,竟将朱见濂堵得哑口无言。他的心似被一根鞭子痛苦地抽打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觉言语艰涩。唯有一双手依旧没有放松,僵持在原处。
淮王见状,匆匆上前劝道:“沈姑娘,三年前,杨福是冲着我带来的,并不想伤害你父亲,他是无心之失……”
沈瓷打断他,冷言道:“当初若是一刀结果了你,你还能在这里说无心之失?”
淮王蹙眉:“话不能这么说,当初若不是我在你落难后收留了你,你今日能当上督陶官吗?”
“若不是爹爹替你挡了那一剑,你命都没了,如今竟还拿此事来要挟我?”被淮王的话激得愤怒,沈瓷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是挣开了朱见濂,再度朝杨福奔去。
手中的钗刺,在几次尝试后,终于刺入了血肉,血液一股一股冒了出来,却不是杨福的。
卫朝夕在觉察到沈瓷的动作后,一个机灵迅速爬起,趁着沈瓷蓄力之时,挡在了杨福身前,而那钗尾插入她的肩膀,深深的,血液溢出,浸透了衣衫。
卫朝夕捂住肩膀,疼得表情扭曲,脸色惨白一片,克制着自己没有叫出声,呜咽道:“阿瓷,你若真的一定要杀他泄愤,就让我来,让我来替他偿命吧……”